瞧,口口聲聲說著和傅行止只是朋友的時安,在生命攸關的時刻,竟然會選擇幫他擋下致命的一擊。就算五年前他們兩個什麼都沒發生,難道就能磨滅時安對傅行止的感情?
“下面請看下一則訊息,今日淩晨,警方和海關聯合出動,在本市最大的深雲港查抄走各類走私物品,涉案金額近億元,相關人員已被批準逮捕。”
深雲港是傅家控股的。
陸南望沒再多看一眼正在播報的新聞,邁開修長的步子往時安的病房走去。
……
“咔擦——”
房間門從外面被人開啟,時安轉頭看著門口那邊。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許清如走進來看到時安已經睜開眼,心頭的大石頭終於算是落下來,“手術結束後你昏迷了五六個小時,要不是……”
要不是陸南望把醫院的教授專家級別的醫生都請來,要不是陸南望寸步不離地守著。
當然,許清如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你覺得怎麼樣?身上有沒有哪兒疼的,需不需要我去幫你叫醫生過來?”許清如把白色的鬱金香放在桌面上,走到時安的病床邊。
時安搖搖頭,身上不是特別難受,她需要好好地緩一下。
“你怎麼樣?”時安輕聲說道,“傅行止呢?”
“我們兩都沒事,你傷得最重,出了好多血,醫院的血庫都不夠,還是……”
還是陸南望給時安抽了血。
當然,許清如這話也沒有說。
“你醒過來就好。”許清如鬆了一口氣,“等傅行止處理完他家的事兒,就過來看你。他自責得不行,你要是出什麼事,估計他得讓陸錦瑟付出代價。”
時安眉頭微微蹙著,“和……陸錦瑟什麼關系?傅行止家裡……又怎麼了?”
“你還是好好養傷,等到傷好了我再和你說。我現在去叫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等我。”說完,許清如就出了病房去叫醫生。
不多時,病房門又是咔嚓一聲,時安以為是去而複返的許清如,也沒有轉頭去看。
沉穩的腳步聲,時安驚覺走進來的人不可能是醫生或者許清如。
再轉頭的時候,看到站在床邊的陸南望。
“醒了?”男人俯身,單手撐在床沿,另一手扶著時安的額頭,她腦袋上纏了繃帶,嘴上帶著氧氣罩。
在看到陸南望之後,氧氣罩裡面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男人伸手將她的氧氣罩取掉,時安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身上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他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讓時安誤以為她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她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最好的時光裡面,他那是就是這樣和她說話,就是將她視若珍寶一般地對待的。
時安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搖頭。
時間好像靜止在這一刻,時安只感覺到男人淡淡的鼻息吹拂到她臉上,夾雜著煙草味,不濃烈,卻也不好聞。
大概是因為昨天手術注射了麻藥,也注射了其它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藥,讓時安現在大腦反應特別遲緩,就連看著陸南望這樣的動作,都能持續好長時間。
如果不是房間門再度被開啟,時安覺得這個畫面可以一直靜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