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打官司,這婚非離不可,念衾的撫養權我也要。我不要百分之九十的勝率,我要百分之百。”男人聲音中有幾分沙啞,熬夜加抽煙,“適當時候,找盛秉文做證人。”
聽完陸南望的話,沈長風微微怔了一下,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如果盛淺予不同意離婚最後鬧到法庭上,那麼陸南望就會以當時陸念衾是被自己親媽指使舅舅給綁架的為由,證明盛淺予不適合當這個母親。
那麼最後這不單單是一件民事案件,還會演變成刑事案件。
陸南望真的是百分之一百要得到陸念衾的撫養權。
“恩,我先放下手頭其它工作,給你打官司。”沈長風不多勸,反正也勸不住,“時安怎麼樣了?”
沈長風看著陸南望挽著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上面還有一個明顯的針孔印。
“脫離危險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說起時安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又沉了幾分。
“老大,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處在離婚的敏感時期,還是盡量少待在醫院裡面。”
陸南望自己也是學法律的,應該知道這時候他和時安在一起很可能女方會抓住這一點不放,到時候可能從百分之百的勝率跌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是八十。
“我和時安什麼事都沒有。”至少在和盛淺予的婚內,陸南望的身體沒有出軌時安。
“你知道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沈長風忽然間換了話題。
陸南望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煙,轉身看一臉高深莫測的沈長風,“你知道?”
前天晚上,沈長風和謝晉遲可比他還要先倒下,他從何而知?
“我以為你酒品很好,至少不會做撒酒瘋的事兒,但你知道你前天回家之後,鬧得幾乎把整個陸宅的人都吵醒了……”
陸南望眉頭緊鎖,他沒有一點印象,完全沒有!
“然後呢?”
“然後你說你想要時安,想和她在一起,說這五年跟白瞎了一樣。”
“還有呢?”
“聽說你還把電視機都給砸了,和盛淺予的結婚照都扔了。”
怪不得昨天早上總覺得客廳裡面缺點什麼,可能是一直沒有注意過,所以連客廳裡面少了電視和結婚照,他都完全沒有察覺。
正當沈長風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驚覺氣氛有些微妙,再看陸南望的臉,表情攝人。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了……”
“你從哪兒知道的?”陸南望哼了一聲,“陸南希?”
“我再繼續和盛淺予的律師去談,先走了。”要是再和陸南望糾纏在這個話題上面,沈長風覺得他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糟糕,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陸南望看著沈長風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將手中的煙抽完,吹了會兒風,將身上的煙味散去了一些才下樓。
路過護士站往時安病房走的時候,看到了護士站那邊掛著的電視在放新聞。
女主播在電視上不茍言笑地播報著:“本市昨天發生兩起惡性鬥毆事件,其中兩人受重傷,九人受輕傷,警方已傳訊當事人回去協助調查。”
第一起應該是時安受傷的那起,第二起聽說是傅行止找人去抄了東方宇的場子,如果不是陸錦瑟趕過去,東方宇估計真的會丟半條命。
時安受傷這件事,陸南望並不打算找東方宇算賬,他的人本來只是幫陸錦瑟出口氣,時安是誤傷。
誤傷……
在明知道那棍子打下來,會有多危險的情況下,時安竟然幫傅行止給擋下來了!
不顧生命危險地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