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片刻間,天秤上又站了一個人,那個該死的梁天琛!
“咚咚咚——”好在,敲門聲打斷了連陸南望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想法。
周易推門而入。
“陸總,打聽到了。”陸南望先前派周易去打聽傅家的事情,“是傅先生得罪了上面的人,隨便就找了個名頭就抄了深雲港。而且那邊放了話,說這次一定要整倒傅家。”
就說這次的事情來得這麼突然,什麼徵兆都沒有,還警方和海關聯合執法,結果是有人以洩私憤。
既然有人存心要整傅家,陸南望決定不要蹚這趟渾水,何必再做一次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事情?
“這些天如果小七來找我,說我開會也好,出差也罷,我不想見她。”考慮到陸錦瑟誓不罷休的性格,陸南望決定避開陸錦瑟,否則真的會遭不住她的死纏爛打。
“是。”
周易離開之後,陸南望繼續辦公。
不多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陌生號碼。
他接了起來。
“是陸南望先生嗎?”
“我是。”
“我們這裡是新華醫院住院部,患者時安的手術費用和住院費用到現在還沒有交齊。另外,她手術傷病未愈,這兩天也沒人照顧。所以我們打電話向您確認一下您什麼時候過來交費用……”
“我不認識她。”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患者說您是她叔叔。”
“你轉告她,我不認識一個叫時安的狼心狗肺的人。”說完,陸南望掛了電話。
那個睜開眼之後,看了他幾眼的女人,不是一開口就讓他走嗎?現在沒人給她交手術費,沒人照顧她了,她才想到給他打電話。
當他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隨便什麼路人甲?
他要是隨傳隨到,他陸南望的自尊呢,驕傲呢?都被狗吃了不成?
……
醫院,時安一個人在病房。
經過前兩天的臥病,時安今天能夠自己下床,自己去解決生理問題了。
許清如這兩天挺忙,忙著從陸氏珠寶離職,就請了護工過來,在許清如不在的時候照顧時安。
但始終是陌生人,時安不怎麼習慣,所以能自己下床之後,她就沒怎麼讓護工留在病房裡面。
此刻,她推著專門掛著輸液袋的立行長杆往衛生間裡面走去,心裡仍在想著先前護士跟她說,陸南望讓她轉告她,他根本不認識一個叫時安的人。
也是,像陸南望那麼驕傲的男人,在說出讓他走之後這樣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再被叫回來。
所以……
“咔擦——”病房門從外面被人開啟,直接省略了敲門的環節。
時安被這忽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撐著長杆的手都顫了顫,等到門外那人走進來的之後,時安差點沒站穩。
男人兩步走過來,將似乎要跌倒的時安扶著,開口,聲音中帶著淺淺的慍怒,“你想再進一次手術室?你有命折騰,沒人願意陪著你一起折騰。”
強勁有力的手臂橫在時安的後腰上,掌心的溫度透過一層薄薄的病號服傳遞到時安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