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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帝默默側躺著, 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半響, 終於意識到剛剛不是幻覺，而是他面前這個女人真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要霸佔你。
聽起來像個惡霸地主搶良家婦女的臺詞。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意外的並沒有感覺到憤怒或是生氣的情緒, 或許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 又或許是這個女人確實引起了他的注意, 總而言之, 永熙帝發現自己心中居然很平靜, 甚至連表情都毫無波瀾。
顧央央也側著臉看他，且幹脆單手支起自己的腦袋, 眉目間在此刻到真正的顯出幾絲溫婉來。
“沒有人追求過陛下吧, 每天都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 怎麼會不累呢？陛下想不想嘗一嘗被人追求的滋味？”
顧央央指尖撚起他的一絲頭發纏繞了幾圈，動作漫不經心，眉眼卻像沉溺在他目光裡，滿是溫柔到極致的光。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永熙帝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女子，前一刻還冷漠無動於衷, 卻能馬上又像是沉在蜜罐裡，連看你的目光都是那麼獨一無二, 彷彿這個世界上唯有你在她眼裡是溫柔的。
他斂了斂眉眼, 唇角透出一絲冷漠的笑。
“啟妃, 你覺得憑朕的身份和地位，會沒有人追求朕麼？”
“哦？”
顧央央的聲音還是那麼漫不經心，摻進了幾絲慵懶意味，尾音莫名的有幾分勾人。
“她們會像我一樣和陛下告白麼？會想要霸佔陛下麼？還是說······還會像我這樣——吻你。”
說話之間, 她的臉已經靠近，溫熱的唇就這麼印在永熙帝的唇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眼裡的光依舊那麼沉溺，微微半闔著，彷彿眨眼間能看見星光。
永熙帝的心跳莫名快了那麼一瞬，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不知道是從哪本遊記裡看到的，據說相愛的兩個人親吻的時候會閉著眼睛，因為無法承受這份甜蜜，怕那份滿溢的情意掩蓋不住，失了方寸。
顧央央吻他的時候那種甜蜜沉溺的感覺幾乎能叫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不忍拒絕，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她的喜歡看起來也像是天空投下的星辰，讓人無法抵抗，因為那種東西太美好，所以才顯得珍惜。
而這種人通常會對他們有一個具體的形容詞，列如······風華絕代之類的。
因為他們從眉梢眼角到哪怕是一片衣角，你都能看見絕代的風姿。
永熙帝覺得眼前的安國公主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
可惜他很清楚，這位安國公主並不是真的愛上了他。
因為她哪怕親吻的時候，眼裡的甜蜜也像是蒙了一層霧，雖然美好，卻總是隔著層層屏障，讓人無法完全摸到清晰的痕跡。
他感受著唇上的溫熱，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顧央央。
“身為女子，你太過孟浪了。”
顧央央即便是被他推開了也不見半分不悅，反而順著他推開的力道重新躺下，而後漫不經心的遮住眼睛，淡淡道：“陛下是央央的天，自然應該百般討好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沒有哪怕一絲的掩蓋，直接而了當的把自己的漫不經心和不在意攤開在永熙帝面前，彷彿方才他那一推已經把她心中的喜愛之意耗了個幹淨，然而永熙帝心中明明白白的知道，顧央央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他有些話便不太方便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