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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很重視此次軍官培訓,不然不會花如此大的心力,備不多的晶礦資源,遠端調來參戰部隊,任由這些軍官學員們拿作手中的棋子。##&n.。首發##這些軍官學員從某種意義上是聯邦軍隊的將來,但將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也許未成將星便隕落在宇宙之中,又或許將來在戰場上庸碌無為,所以軍方雖然重視,但小心謹慎的沒有把陣勢弄的太大,今天親臨現場觀看畢業日軍演的最高階別將領,也只是第一軍區的易副司令。
誰能想到軍演已經結束了好幾個小時,國防部長和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這兩名軍方最頂尖的大佬卻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基地,軍演已經結束,他們來做什麼?
看著被一群軍官陪伴著的鄒部長和邁爾斯上將,場間眾人不由感到了震驚與惑,心裡面轉過了無數念頭。
尤其是正準備離開的杜少卿師長,握著手套和墨鏡的手下意識裡緊了緊,如劍般的雙眉挑弄了一絲。兩名軍方大佬聯袂前來,讓他也感到了疑惑,尤其是邁爾斯上將先前那句話,激得他額角的青筋一現即隱。讓自己的近衛營陪許樂玩一場遊戲,破一個營試試?
冷酷驕傲的杜少卿覺得自己和第七師很不受尊重,生出許多不悅情緒,但對方是聯邦軍方最高將領,他沉默敬了一個軍禮,便站在了一旁,沒有接話。
“當然,少卿你不能親自出手,你那個特攻近衛營如果讓你親自指揮,那就是欺負人了。”邁爾斯上將望著杜少卿說道。
聽到這句話,杜少卿的面色微霽,心情略好了些。
對於許樂這個傳說中的機甲高手,他確實有些好奇,雖然看過卡琪峰戰鬥的錄影,但終究沒有近距離觀察過,尤其是先前許樂的強硬態度,讓他的情緒已然陰沉憤怒到了極點,此時有這樣一個機會,試著敲打折辱一下此人,用鐵血般的事實教育此人,非常難得……
沉默地思考片刻,杜少卿沉聲說道:“西門,好好打,不要給七師丟臉。”
他身後的侍衛官西門瑾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啪的一聲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邁爾斯上將點了點頭。軍方對於此次軍演有更深層次地考量。所以他和鄒應星才會在軍演之後。忽然來到基地。但即便是為了達到那種戰略目地。他們也不可能讓杜少卿去親自指揮。作為聯邦最具潛力地少將師長。用來陪這些軍官學員切磋。實在是用戰艦主炮打機甲。有些小題大做。而且對少卿師長也是一種不尊重。
國防部長鄒應星平靜地站在邁爾斯上將身邊。一言不發。許樂從他出現之後。便一直盯著他在看。想到先前逼地杜少卿無法發飆時地心中想法。不禁覺得生活真地很奇妙。正在想背黑鍋地老丈人。這位便真地來替自己背鍋。
想地有些多。所以當聽到西門瑾那句保證完成任務時。許樂才醒過神來。嘴唇微微張開。眼睛下意識裡眯了起來——從始至今。好像就沒有人問過自己地意見。要知道如果真地設計這麼一場小型軍演。開著MX去突對方師部地人可是自己啊——然而就連杜少卿在聯邦軍方地意志面前。都不得不暫時斂去冷酷強橫。他又如何能夠反對?
……
……
邁爾斯上將一句話。本來已經趨向平靜地基地又開始忙碌起來。第一軍區參謀部隊地參謀們。重新回到了軍演指揮大廳。開始設計調校軍演資料模型。忙地連晚飯都沒有時間吃。這些參謀們一邊設計軍演計劃。一邊覺得搞笑荒唐。用八臺MX去攻一個整編營。以這種實力對比。就算軍演指揮部做出再完美地計劃。也無法完全達到平衡。
參戰地大部分部隊都已經乘坐軍機飛離了基地,鐵七師的主力更是已經踏上了迴歸S3星系的旅途。在今天的軍演中,MX機甲已經表現出來了極為強悍的戰鬥威力,如果是放在一般的軍演中,參謀們可能還真地相信這八臺MX機甲,能夠擊潰一個整編營的防線。
但問題在於,此時留在基地裡最後地那個營,是鐵七師最生猛的全機甲近衛營,聯邦所有軍官都清楚,鐵七師之強悍,首在少卿師長,次在以西門瑾為首地一批優秀軍官,而最兇殘的便是這個全機甲近衛營。在過往很多次軍演中,鐵七師從來沒有調動師長身邊地近衛營,一旦這個營都被調動起來,那就說明軍演另一方確實表現的非常出色,但同時……軍演也快要結束了。
鐵七師的近衛營名義是整編營,但事實上,如果算上那些機修連和單獨後勤系統,這個營超編的非常厲害。這些軍事參謀們閒來無事時,曾經做過戰力核算,如果讓鐵七師的近衛營全力發動,實際上有接近獨立團的戰鬥力。
這場突如其來的小型軍演時間,被定在了明天凌晨。然而軍事參謀們忙碌了小半夜,依然沒有辦法制定出軍演計劃,因為在過往的演習中,還從來沒有這種古怪的設計。
苦惱了很久之後,軍演指揮部的參謀們決定修訂最初的計劃,在請示了上級之後,他們加入了資料模擬,透過聯邦中央電腦的幫助,自行設計了虛擬兵力,這樣才勉強地透過了軍演的計劃。軍演的一方是鐵七師的近衛營附加一個虛擬支援編隊,另一方則是由軍官生們指揮的虛擬營外加許樂率領的八臺MX機甲。
參謀們在忙碌的時候,許樂和那些軍官學員們正在基地食堂裡吃晚餐,經過了今天下午這場冷鋒乍現的衝突,以十七機械師自居的第七小組成員,早已剝離了最初對許樂的懷與不安,在熊臨泉的帶領下,大呼小叫地坐到了他的桌子上。而其餘的那些軍官學員們,對小許教官的觀感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滿臉笑容地坐在旁邊地桌子上。
所以食堂裡的場景很有趣,以許樂所坐的桌子為圓心,五六十位軍人就這樣整整齊齊地坐著。
雖然眾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但那絲笑意其實很勉強。明天凌晨,這些軍官學員將要再次走上軍演的模擬戰場,而許樂則要帶著八臺MX去完成那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今天軍方調來了三個機械師,雖然兩個後備師只用|戰場,施加壓力,無法投放到寂寞嶺一帶。但我們終究是指揮了三個師,打鐵七師都輸的這麼慘,明天凌晨的指揮,我更沒有什麼信心。”
周玉放下手中地餐具,表情複雜說道:“杜師長的戰術推演毫無漏洞,雖然明天是西門瑾指揮,但實際上鐵七師無論他在不在,都是他地部隊……我抓不住他們什麼漏洞。至於MX機甲突襲,如果說是真正的暗中突襲,或許還有幾分成算,但這次臨時軍演已經標明瞭你要突襲,對方肯定會做好應對……這種荒唐的軍演,我們不可能成功。”
許樂低著頭在吃飯,沉默地一言不發。他能感受到食堂裡的氣氛,軍官學員們過往從來沒有單獨指揮大部隊的經驗,尤其是像周玉這種剛剛畢業地學生,再如何天才橫溢,與那位杜少卿師長之間的差距也無法被拉近,大家此時都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
在邁爾斯上將有些不講道理地確定臨時軍演後,許樂注意到杜少卿冷冷看了自己一眼,以他對人心地判斷能力,竟是寒冷無比地感到了一絲殺意,體內暴燥灼熱的真氣頓時流轉起來,敏感無比。
許樂心情有些低沉微怒,雖說今天讓杜少卿沒能發飆,讓他丟了大臉,而且因為樸志鎬和旁的事情,他和鐵七師之間很難和平共處,但對方居然對自己起了殺意,這令他難以理解且憤怒不安。
就在他準備安慰一下強顏歡笑的學生時,卻看到焦秘書走了進來,用目光示意他跟著出去。
“鄒部長要見你。”焦秘書與許樂見過幾面,並不陌生,也知道面前這人經常進出西山鄒家,微笑著說道。
許樂微微一怔,不明白鄒部長為什麼要在軍演之前的緊張時刻召見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軍方內部的猜測和議論?
……
……
“坐吧。”
作訓基地地高層套之中,鄒應星取下鼻樑上的眼鏡,平靜地對許樂揮揮手,示意他坐在床邊地沙發上。這位聯邦忽然崛起的大人物,無論是當年在總裝基地裡處理後勤保障,還在國防部謹小慎微地夾著尾巴做副部長,還是如今已經成為聯邦軍方說話極有力量地真正大佬,神態始終是這般平靜安寧,沒有因為自身位階和權力的上升而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