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將手機卡換回了原來那一張。沉默而緊張的等待著。
“你真認識簡水兒?”施清海下意識裡看了一眼許樂頭頂上的鴨舌帽。這才注意到這頂鴨舌帽確實顯的過於小巧可愛了些。他不可置信的聳聳肩。“還是說。這是在我臨死前說的最冷的笑話?”
“那些東西以後再聊。我只想解釋一遍。為什麼我要回臨海。我為什麼要幫你。”
許樂將菸頭扔出窗外。鼻翼微微抽動。一臉平靜說道:“從體育館針對邰之源的暗殺開始。到你上級的死。到你被追捕……一切都是張小萌惹出來的麻煩。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心。但這終究是她的責任。”
“張小萌是我的女人。她犯的錯誤。我想幫她解決。”許樂說道。
施清海偏著頭看著他。半晌後說道:“我今天才發現。你像是一個生活在憲歷初期的民權英雄。正義的化身……問題是這很噁心。你只是一個被精液濃度影響了大腦皮層放電的雄性動物。”
聽到髒話。許樂笑了。心想自己的大腦皮層放電確實有病。他盯著施清海手腕上的光屏。開始倒數:“還有三十秒。”
施清海的腳尖輕踩油門。專注的盯著的下停車場的出口。手指著光屏上的一處方位。說道:“最後確認這條道路是否通暢。”
許樂看著光屏上的的圖。說道:“沒問題。”
偷來的轎車。在幾個街巷中間尋覓到了一條道路。化作一道煙塵。衝破了警方設定的路障。再次衝入了臨海市的街道之上。無數的警車與極富聯邦調查局特色的黑色旅行車。開始呼嘯追擊而去。警笛長鳴。此時只需要臨海州警察總部的交通監控系統。便足以保證追捕的成功。不再需要憲章局的定位幫助。
“我們這是慢性自殺。”施清海猛的一打方向盤。避過前方一輛卡車。大聲說道:“小爺身為專業人士。就不該聽你的開車走……隨便找個民宅。用槍指個美女當人質。我也能悄悄藏半個月!”
許樂回答道:“你忘了憲章局定位。”
施清海的臉色微變。大聲罵道:“操他狗日的第一憲章!”
平行的街道上。已經開始出現警燈炫閃的警車。時不時的從街口露出兇猛的身影。施清海深吸了一口氣。專注的盯著前方。說道:“我準備火拼。然後去死……如果你沒辦法再變出什麼奇蹟來。你可以滾了。”
“我也在等奇蹟的發生。”許樂緊緊握著手機。汗水漸漸滲了出來。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顯示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我是許樂。”
“我姓薛。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許樂笑了起來。轉頭對施清海說了一個座標。兩個人迅速的在光屏的圖上找到了座標所指代的那個街區。
施清海駕駛著汽車。強行轉彎。勉強擺脫了追的最近的兩輛警車。向著那個街區疾駛。長街。就在街道的盡頭。隱隱傳來嗡嗡的聲音。空氣似乎被什麼東西震動了。
三輛漆成黑色啞光的直升機。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直升機艙邊緣全副武裝的警察警惕的掃視著機下的街區。他們手中黑洞洞的旋轉槍管瞄準了整條街道微型達林槍管。只需要一個掃射。便能將一輛汽車打成馬蜂窩。泛著金屬光澤的旋轉槍管。在正午的陽光下。依然是那樣的陰森寒冷。
“警察。”施清海的眼眸忽然變的無比平靜。盯著街道上空忽然出現的恐怖存在。在這樣的強大火力下。他已經懶的再做什麼躲避動作。
“是自己人。”許樂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