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海笑了笑。笑容裡充滿了不確定與自嘲。“沒有看最近地新聞?看來這位議員委員同志。已經和聯邦裡地某些勢力掛上鉤了……當然。我這個推斷說出去沒有人會信。哪怕是青龍山的南水領袖。環山四州的公民們。都不會信。”
這位**軍在政府內部最成功的間諜之一。一念及此。不由自嘲而笑。自己當初投身這個事業之時。哪裡想過最後竟以這種方法敗露?看來自古以來都是同樣。敵人。永遠是內部的最為殘酷。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回。直接回青龍山?”許樂憂慮地看著施清海。輕聲問道:“既然你已經暴露了。自然沒有辦法再在聯邦裡呆下去。”
自幼遭遇礦難。全家人因為聯邦政府官僚的麻木而慘死。他的老師老闆。因為聯邦政府某個黑幕而喪生在那道白色光柱下。他的朋友被政府用莫須有的名義逮捕入獄。現在不知身在何方。許樂對於政府沒有絲毫的好感。所以無論是聽到張小萌地真實身份。還是施清海的真實身份。他都沒有任何害怕牴觸的心理。
他只是感到震驚。
施清海望了他一眼。自從那天局長從樓上墜下。慘死在他面前之後。他便開始了逃亡。聯邦調查局一直在秘密通緝他。這幾十天裡地逃亡歷程非常精彩刺激。卻令他根本不想回憶。
抵達上野後。他潛伏了十幾天。本應該趁著秘密搜捕圈放鬆地機會。直接去往港都。尋找組織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個接頭人。然而就在臨走前的那刻。施清海利用自己留在聯邦調查局內網地後門。侵入對方網路。準備檢視一些資料時。意外地發現……有人在調查許樂。
更令他感到警懼地是。調查許樂的部門密級非常之高。直接越過了外勤辦事處地授權。悄無聲息地讀取了關於許樂這一年在臨海州的所有資料。如果不是當初施清海在臨海辦事處的內網裡。留下了一個可愛的小程式。那麼包括他在內。聯邦調查局的人都無法知道有人在調查許樂。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施清海冒險聯絡了許樂。
在逃亡的途中。任何一次沒有必要的聯絡、見面。都有可能將自己暴露在政府的眼光之下。可他依然這樣做了。毫無疑問這種選擇需要極大的勇氣。就像許樂知道他的事情後。毫不猶豫地便回到了臨海。
兩個酒友之間的情誼。其實並不僅僅是那些酒。
“我的單線接頭人已經死了。如今的我。和青龍山的**軍已經很難再取得聯絡。”施清海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以我的能力。只要憲章局不理會。聯邦的政府部門很難抓住我……關鍵是。你現在怎麼辦?”
“你說有人在查我?我有什麼好查的?”許樂像飛刀一樣的眉頭。再次飛了起來。驚愕問道。
施海清話語裡的信心。給了他極大的安慰。看樣子不需要給施公子換晶片。但是接下來施清海嚴肅的警告。卻讓許樂聯想到很多可怕的事情。能夠越過調查局許可權的政府部門並不多。但很明顯。第一憲章可以很輕鬆地做到這一點。
“我只是提醒你一聲。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就跑回來了。”施清海盯著他的臉。說道:“不要低估邰之源的能量。也不要為了所謂面子就不要他幫忙……如果將來真出什麼問題。第一時間你就要聯絡他。”
許樂沉默。心情卻已經被車窗外的冰雪沁的無比冰涼。如果真是憲章局那臺無所不能的中央電腦注意到了自己。就算邰家也沒有辦法幫助什麼。
便在此時。一直用餘光注視著後視光屏的施清海。忽然間眼瞳一縮。將油門踩到了底!
黑色的汽車車輪捲起冰雪。猛地將著前方衝去!
施清海雙眼冷靜地盯著路面。對身邊的許樂說道:“不想那條腿也廢掉。就綁好安全帶。”
“操他媽的!是誰一直在盯著我?”施清海透過後視光屏。看著寬闊街道後方。高速追擊過來的幾輛黑色汽車。惱火地罵道。那些黑色汽車很熟悉。都是聯邦調查局的公務用車。
許樂極為麻利地繫好安全帶。心裡感到一片寒冷。只希望盯著施清海和自己的。不要是那片無所不在的憲章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