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他第一回躺上他渴慕依舊的床榻,這裡有她的味道。
“這床以後是你的了。”持盈出去將門帶上。
翌日,大早,裴玄度就出門了。
其實,他也沒走多遠,就在對面的月痕軒酒樓。
月痕軒二樓,臨窗位置。
“你不是喜歡聽冠雲姑娘唱曲兒嘛,據我所知,她床上功夫也不弱,要不要試試?”自打封柔贅明崇禮為婿,對薛若燼打擊很大,從此夜夜流連花叢。
“冠雲姑娘鐘情於你,託我說和,成與不成,你給個話呀?”
“拉皮條找別人去。”
“看你一副禁慾系的臉,就知你房中不如意,男人嘛,何苦委屈自己呢,你裴老闆還怕沒女人,笑話,讓冠雲伺候你一回,你就知道個種滋味了。”
“你夠了!”
裴玄度一聲斷喝,只覺頭暈目眩,手撫在桌上,手指薛若燼:“你竟然給我下藥!”
薛若燼搔搔頭,“你總這樣不是事兒,我還不是擔心你憋壞身體,冠雲的本事包你飄飄欲仙,慢慢享用吧。”
“我算看錯了你……”裴玄度趴在桌上已然神志不清,全身呈現緋紅,他焦灼的喚著:“娘子。”深呼吸,壓制那股燥熱。“沒用的,這藥比一般藥性強十倍不止,怕你這老江湖有警覺,故而每回在你酒裡少少來了那麼一點兒,想不到,今兒才有了效果,不容易啊。”薛若燼將人駕到床上,開門出來,驪冠雲一臉興奮早就守在
外面。
“接下來全看你的本事了。”
“多謝大人成全。”
薛若燼心中啐了一口,伺候大人我也沒見你這般上心,人跟人之間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驪冠雲開門進去,將門落閂。
薛若燼深深閉眼,心裡很不是滋味,那是他多年同窗好友,就這麼被他給賣了。月痕軒今日被薛若燼包場,二樓誰也不準上去,夥計們知道薛大人是大老闆好友,也不敢有異議,可是大老闆在二樓都一整天了,始終沒見下來,冠雲姑娘上去後也不見下來,樓上隱隱傳來女子的放浪形
骸的吟叫聲,聽得一幹老爺們心裡抓撓撓的,坐立難安。
薛若燼就跟門神似的鎮在一樓大堂,誰也不敢妄動。
就在薛若燼以為成事,領了幾個夥計送飯菜上樓,門竟是大敞著的,薛若燼一下子懵了。
入目一片狼藉,驪冠雲正被他的管家劉全壓在身下盡情發洩獸欲。
怎麼是劉全?
怪不得老半天不見這死東西,原來在這裡快活?還讓大人我替你守門,這狗東西狗膽不小。
“他人呢?”
驪冠雲顯然也被人灌了不少酒,連身為尚書大人的他都認不出了,纖腰一擺就纏了上來,薛若燼一巴掌狠狠甩她面上,罵道:“下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
“我們夫人請大人交出貴賓尊享卡,這裡不再歡迎你!”
侍劍抱劍,冷著臉立在門邊,喝道:“夫人有命,將擾亂京畿治安者統統交由京畿治安司杜大人處置,將這對狗男女拖下去,打今兒起,月痕軒停業整頓。”
薛若燼總算想明白個中因由,“竟是她從中作梗!”
“我們老闆視大人為友,大人卻陷我們老闆於不義,我們夫人不過小施懲戒罷了,大人不想京畿治安司杜大人看到,還請速速離開。”
薛若燼暗叫一聲不妙,瘸著一條腿溜了。
彼時,持盈剛為裴玄度推掌行脈完畢,她本是冰系體質,又突破玄門秘覽第四重境界,靈力早已超出昔日邪雲上師。
裴玄度的媚毒很輕松就被持盈化解。
“你好好休息。”持盈要出去時,聽到他虛弱的聲音頗無力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也曾幫過我,我不也沒說什麼。”直到持盈出去許久後,裴玄度喚:“侍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