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負責緣緣堂的安保工作,也是公子的跟班,至於他為什麼盯著咱們,我覺得他應該是在盯你,誰叫你是新人呢。”
“他喜歡盯著新人看?”
“誰知道呢?反正,我比他入門早,他敢看我,我就挖了他眼珠。”
“那你也得夠得著才行。”
“說得也是。”畫水將門悄悄開啟一縫兒,然後發現,那三個分立三角還賴在外面,畫水喚:“扇雉。”
“你說,我聽著呢。”扇雉收回目光,看向畫水。
“等會兒,我把門開啟,你將墨放出去,然後,你用獸語告訴它,要狠狠的嚇她們一嚇,前提是不準傷人,趕走她們就行了。”
“這樣能行嗎?”扇雉問。
“怎麼不能行,也就你是個奇葩,不怕豹子,換作別個,魂都嚇沒了。”
“嗯,也是,就這麼辦。”扇雉舉了舉墨,讓它瞄準門外穿綠衣的春,“那個,不是好人,你一會兒狠狠的給我嚇她。”
“準備好沒,我要開門了。”
扇雉說:“開門吧。”
畫水開了門,站在門邊,沖著那三個招招手,笑得嬌美。
春第一個反應過來,抬腳就過來了,接著是訪棋,走在最後的是鳴嬋。
畫水喊:“扇雉,放墨。”
“去吧。”
扇雉將墨放出去,墨以豹子的速度沖向打頭的春。
“啊,豹子啊!”守門府兵一聲驚喊,卻是站著沒動,他們早都見過墨,知道這只豹子目標不是他們,也就一個個管了看熱鬧。
鳴嬋發現異狀,驚得雙腿一軟,跌坐地上。
訪棋看見墨朝著春去了,覺得眼下正是好時機,拔腿就給門裡沖。
墨身子一縱,一撲,春給墨撲倒在地,跌了一嘴狗吃屎,春尚未看清偷襲她的那物,待抬眼,只看到一團黑影自眼前一閃而過,春看見了眼露兇光的小黑豹子,眼睛一翻,嚇得暈死過去。
墨聽到扇雉的召喚聲,在訪棋進門前,墨回撲向訪棋。
墨的身子整個兒立起,兩只前爪就搭在訪棋肩上,訪棋保持抬腿的姿勢僵立不動,額上浮生一層密汗。
鳴嬋看到這副情景,後退,後退,再然後,跌跌撞撞跑了。
張嬸子的話,她就不該聽,緣緣堂就不是她能肖想的,在大小姐尚未發現前,她必須盡快趕回清逸園。
“救命!”訪棋現在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逃命要緊。
扇雉又嗷了一嗓子,墨收回爪子,繞到訪棋前面,就蹲在訪棋面前,一雙幽幽豹子眼就那麼盯著訪棋。
也是這一眼,以致訪棋在以後無數個夜裡,總會又半驚醒,眼前總會閃過一雙幽幽的豹瞳。一聲悽厲的豹子叫,響徹緣緣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