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水偏頭打量那一人一豹,驚問:“扇雉,你居然聽得懂獸語?”
“會獸語有什麼奇怪,我爹生前是個獵戶,他撿到我的時候,我就跟一群豹子生活在一起。”
扇雉握了墨的兩只前爪,一收,一拖,墨給她抱起,就跟抱孩子似的,墨的兩只前爪圈在扇雉脖子上,墨的尖嘴就貼在扇雉臉上,伸出舌頭還舔了舔扇雉下巴,扇雉笑呵呵:“壞家夥,你弄我一臉口水。”
畫水胳臂起了一層雞皮。
“它看著不大,很沉的,你居然抱得動它……哎,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好暈,我要吐了,快停下!”畫水話未說完,腳已離地。
“別說它,抱你也不成問題。”扇雉伸出右手,懶腰抱起了畫水,原地繞了三圈,直把畫水繞得七暈八素,連連告饒。
“別鬧了,快放我下來,扇雉姐姐,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快放我下來。”
持盈溫聲站在窗邊,推窗向外一觀,不期然看到扇雉左臂環著墨,右臂攬了畫水在繞圈圈。
“看見了吧,這丫頭力氣大著呢。”封棲站在持盈身邊。
“看見了。”持盈呆呆點頭。
然後就聽到畫水說:“我想到了。”
扇雉放下畫水,就問她:“你想到什麼了?”
“當然是攆走蒼蠅的絕妙方法嘍。”
“蒼蠅?”
說的不會是她吧?扇雉耷拉下臉,“我不是蒼蠅,我是扇雉。”
“說的不是你,你別亂扣帽子。”知她誤會了,畫水解釋說:“你來時,是不是在門口碰到那三隻蒼蠅?”
原來畫水說的是南門口那仨個。
“她們該不會也想拜持盈姐姐為主子?”聽府兵口氣,那三個也想求見持盈姐姐。
“哪能夠呢?她們的目標是公子,持盈姐姐不過是個幌子,明白沒?”
“明白了。”扇雉點頭。
“扇雉,你抱墨,跟我來。”畫水沖著扇雉勾勾手指。
“去哪兒?”
“當然是趕蒼蠅了,嗡嗡嗡嗡,一天到晚都快給她們煩死,這回,我非治治她們不可。”
“趕蒼蠅難道不都有隻蒼蠅拍的?”扇雉抱著墨跟上畫水,但見畫水趴在門縫給外瞅。
墨一雙罩子突然瞅向廊簷上方。
扇雉循著墨的視線望過去,然後,就看到身著黑衣的男子臥在廊簷上,好整以暇看著她們。
“他是誰?”扇雉搖了搖畫水胳臂。
畫水頭也沒回,說:“慎三。”
“他做什麼臥在廊簷?他幹嘛總盯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