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也覺得扇雉比羽扇好聽。”
封棲絕倒,丫頭,會聽話不?我那是建議,建議,你懂不懂?
畫水奉茶進來,發現多了一人.
改名叫扇雉的畫水上前來墩身一福:“是畫水吧,我叫香秀……哦,不,扇雉,新來的。”
“到底香秀還是扇雉?”畫水上上下下打量扇雉,是個周正人,濃眉大眼,看著挺實誠。
扇雉說:“是扇雉,持盈姐姐剛剛給我改的名兒。”
畫水微怔,就聽封棲說:“扇雉和你一樣,都認了持盈為主,你們倆以後可要和睦相處,不要在緣緣堂生事。”
“公子說得是,扇雉,緣緣堂不比別處,回頭我跟你說說……”
“嗨,這事兒包我身上,持盈姐姐陪公子說話,我帶扇雉下去安置。”畫水總算明白過來,原來扇雉不是公子的通房啊,她只當扇雉是奔公子來的呢。
“對了,你住哪裡?”畫水突然想起。
“持盈姐姐說,我住你隔壁。”
“那敢情好,我帶你去。”
“麻煩你了。”
“不麻煩,自家姐妹,客氣啥。”
那二個手拉手,有說有笑出去了。
“姑娘請上座。”封棲過來,把持盈給圈椅裡一推,一坐。
封棲親斟茶,親奉茶,“姑娘請喝茶。”
“你幹嘛?”
持盈挑眉看他,抬手,摸摸他額頭,不燙。
“請收下我的膝蓋。”封棲雙腿一曲,一跪,驚得持盈雙手扶住他,
封棲嬉皮一笑,“緣緣堂已經沒有夾壁了,姑娘既收了我,就是不知晚上我住哪裡?”
“去你的,起什麼哄。”
她只當他中邪了,原來打的這主意。
封棲嘿嘿一樂,雙臂圈了持盈腰,語聲含酸:“畫水這丫頭我算看明白了,領著我的俸祿,效忠的卻是你,這樣也好,他日你搬走了,她們二人跟了你,我也放心。”
說到搬家這事兒,持盈心裡是不痛快的,她打小生在侯府,長在侯府,讓她挪個地兒,她還真不適應,老話不是說,人挪死,樹挪活。
上輩子跟著封柔嫁去尚書府,她就送了命,這輩子,跟著她爹回了南明世家,還不知道會怎樣?持盈突然就有些傷懷起來,剛喚了聲“小七”,竟是未語淚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