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沒接,“你新來,很多東西需要重新置備,現下我身上統共就這麼多,你先收著應急。”
香秀感動啊,伺候芸娘子也有日子了,到現在她還沒見過她的月錢呢。香秀又開始在身上掏,終於給她掏出那紙賣身契。
芸娘子早在香秀出門時,就將她的賣身契給了她,那是芸娘子唯一能為香秀做的。
香秀笑嘻嘻將賣身契塞給持盈,“我收了持盈姐姐銀子,這是我的賣身契,持盈姐姐收著。” 現在輪到持盈不淡定了,身為婢女,巴不得賣身契早早到手,好脫奴籍,她倒好,好不容易到手的賣身契就這麼塞給她,還樂呵呵的,生怕她反悔,將儲物囊又給胸口塞,持盈蹙眉,香秀嘻嘻一笑,掛在
了腰間。
持盈要幫香秀拎包袱,香秀緊緊抱在胸口,說:“我自己來就成,對了,持盈姐姐,我晚上住哪兒?”
封棲促狹一笑:“當然是跟我住。”
“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這樣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南門口還有三個擠破頭要給他屋裡爬。
持盈白他一眼,“你別逗她了。”
“原來公子耍我玩呢,公子你真無恥,這種話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口,持盈姐姐以後少搭理這種人。”
什麼叫這種人?
臭丫頭,臭丫頭!封棲以手捧頭,他好像代持盈做了一個錯誤決定。
“你就住畫水隔壁那間好了。”
“距離持盈姐姐遠嗎?”
“我和你就隔了一層牆皮,你說遠不遠?”
“好哎,這樣好。”
一點都不好,哪裡好了,他和持盈之間平白多了一盞燈籠,一點都不方便,以前要防畫水壞他好事,現在還得防香秀,她怎麼盡攬麻煩回來。
封棲就是故意在找刺兒,說:“你這名兒不好,得改。”
“我聽持盈姐姐的。”持盈姐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香秀再次懟得封棲啞口無言。
臭丫頭,成心的吧!
“也是,你既跟了我,那就換個名兒吧。”只是叫什麼好呢。
封棲說了四個字:“羽扇畫水。”畫水不是認你為主嗎?現在多了一個香秀,羽扇畫水正好。
持盈剛好推門進來,一眼瞅見博古架上懸著的一眼孔雀翎,又得益封棲的羽扇畫水點撥,於是說:“要不,就叫扇雉吧。”
扇雉!
封棲撫掌叫絕,“這名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