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式嫁衣？白無垢？
左小孟終於知道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蘇童為什麼會選一套日式的嫁衣？
“怎麼樣？我眼光不錯吧！”蘇童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有異，走過來站在身後，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鏡子裡即將成為新娘的人。
“你為什麼要選這件衣服？”左小孟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聲音卻有點兒抖。
“覺得好看啊！你看看那些，”他指著遠處的一排婚紗，“都是庸脂俗粉，哪像這個脫塵出俗與眾不同。”
“是啊！先生好眼光呢！這可是我們店裡唯一的一套，別看是簡單的純白色，但用料相當考究，據說在古時的日本只有貴族家的女孩出嫁才穿得起，普通人家想都不敢想呢！”小姑娘趕緊順著蘇童的話說，畢竟這件衣服價格不菲，如果賣出去自己這個月的獎金能翻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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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蘇童微微一愣，轉而對著小姑娘一笑，迷人的眼神簡直可以殺死人，“這我倒是不太知道呢！”
“那確定要這件了嗎？”小姑娘的臉一下子紅了。
“確定！”
“不要！”
蘇童和左小孟同時開口，卻說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啊，這……”小姑娘看著兩人，尤其是左小孟一臉的不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先幫我換下來這衣服。”左小孟對小姑娘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蘇童。
小姑娘覺得氣氛不對，看了看左小孟又看了看蘇童，只見後者一臉無辜，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左小孟不再說話，一轉身走進了試衣間，三下五除二就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什麼情況啊？”蘇童一路追著甩手而去的左小孟，一臉的不明就裡。
左小孟突然站定，高聲說：“為什麼要選那個婚紗？”
“好看啊！”蘇童回答得理直氣壯。
“沒問你這個。為什麼選日式婚紗？”左小孟質問道，明明血脈裡就是中國人，不過是在日本住了幾年，結婚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卻要依照日式規制嗎？
“我真不知道那是日式婚紗，就是直覺好看而已。”蘇童一臉無辜。
“你不知道？你在日本長到12歲，會不知道？”左小孟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你也說我在日本只待到12歲，那十幾年間從來也沒參加過什麼婚禮，哪知道這些？”蘇童臉上也有一絲疑惑，“但是直覺就喜歡，可能是湊巧了吧！”
湊巧？這個解釋未免也太牽強了！
況且對於左小孟而言，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夢境中，日本帶給她的都是不怎麼愉快的記憶。
尤其是籍宿的聖泉，在那裡不是經歷暗算，就是遭遇生死。
現在蘇童竟然給她選了一件日式的嫁衣，無論如何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選婚紗事件在兩人的心裡產生了一些隔閡，蘇童認為穿什麼衣服只不過是一種形式，甚至婚禮也是一種形式。
“平時那些婚紗也是西式的，大家還不是歡歡喜喜地穿。當然，如果你一定要穿中式禮服也不是不可以。”蘇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於婚姻，你就是這個態度嗎？”左小孟心生失望，為什麼自從蘇童這次回來之後，她總感覺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難道真的是兩人都患了婚前恐懼症嗎？
其實，蘇童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為什麼最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很多事情上都很難去顧及左小孟的感受，這種感覺跟他以往的做事風格截然不同，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後默默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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