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岸沒回話,直接咬破手指臨空起畫。
“束魂,去!”一道紅色符印懸在半空,隨著他話音落,符印直直飛往趙千容的方向。
一瞬間,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之力兜頭而來,趙千容面色迅速煞白。
果然,饒是已經有了心裡準備,還是低估了元塵安的力量。
也是,當年的他從來對別人歆羨的各種權利地位不屑一顧,藏拙便是最讓人清淨的辦法。只是沒想到,十幾年瞞的滴水不漏,今日竟然如此拼勁全力,可見想要拿下她的決心。
一想到此,趙千容更是傷心惱怒,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把黑亮亮的彎刀,擋下元岸一道束魂符之後,整個人都好似發了狂一般。
“師兄,一千年的差距,你再如何厲害也贏不了我。不過我沒你那麼心狠,若贏了你,我不要你的命,你只需要陪著我就好了。”
一千年的時間確實能夠改變很多東西,趙千容發了狠之後,元岸很快吃力起來,只是趙千容也沒有如她所說的那般輕鬆。
而元岸從來不是容易妥協的性子,特別當他身後有想要護著的人之後。
在泛著紅光的彎刀襲到面前時,原本可以躲過的他想也沒想就抬手將整把彎刀連同刀刃握在手裡。
刀刃鋒利,卻不見一絲血跡,趙千容見此忙將另一把刀劈向元岸脖頸。元岸一歪頭躲過,而後握著刀刃的那隻手忽然用力一轉,刀刃刺破了手心。
趙千容心裡一驚,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刀非是人世之物,元岸靈力深厚,若非他刻意,定然劃不傷。
“你說得對。”元岸道,“過了一千年,想贏你真的不那麼容易。”
說著放開手,手心向上,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趙千容立即收刀後退,卻還是晚了一步,元岸在手心鮮血落地之前,抬手在空中飛快的畫起來。
不過眨眼之間,一道繁瑣而又精細的紅色符印閃電般落在趙千容身上。饒是她反應極快,也只能眼睜睜受了這一下,踉蹌著往後一步。
不過片刻,趙千容身上好似血色忽然退了一半,蒼白得嚇人。然而她看著出招之後就吐出一大口鮮血的元岸,卻笑出聲來。
“你現在這個身體似乎不太給力是不是?”她笑著,眼淚卻又流的洶湧,“用這樣的方式取血,塵安哥哥,你對自己真狠,可是你對我更狠。既然如此,我更沒有理由放你在那個女人身邊了。”
元岸卻沒有絲毫害怕的神情,他看向趙千容身後,開口道:“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
“什麼?”趙千容慌忙回頭,果然看見遠遠的一輛摩托車飛快的駛來,轉眼便到兩人跟前。
她剛才所有注意力都在元岸身上,竟然沒注意到第三人到來。
“兩個輪子都追不上,看來你果然非人。”季匯一翻身落在地上,把和元岸那輛同款不同色的摩托車隨意放在一邊,邊說道,“多虧元先生攔了一把。”
“季匯!”趙千容咬牙切齒,“你真是陰魂不散!”
季匯揉了揉手腕,笑道:“趙小姐這才是真的賊喊捉賊。”
“我沒閒工夫跟你耗!”趙千容回頭看了看元岸,忽然咬牙轉身就跑。
她不敢託大,一個元岸就讓人夠嗆,再來一個季匯,會是如何結局誰也不敢保證。而她大仇未報,決不能折在此處。
她跑得極快,季匯卻也沒立刻就追的打算,他回頭看向元岸,沒開口詢問其他,只是道:“你中了咒術,趙千容下的?”
疑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元岸點頭道:“看來是的。”接著目光掃過季匯的手,有些意外的道,“季當家這是……言獄宗宗主?”
季匯直接在他面前蹲下,手托腮道:“元先生倒是更讓驚奇,不過咒術二字就讓你猜中了?”
“不是。”元岸搖頭,看著他的手道,“是季當家手上的戒指告訴我的。”
“呵。”季匯笑道,“戒指嗎?這倒是更讓人驚奇了。”畢竟相比較咒術什麼的,這戒指可真沒幾個人知道。
不過他沒有和元岸繼續討論的意思,只是道,“你身上的咒術要解嗎?”
作為言獄宗——一個以咒術為主的門派宗主,解這麼一個咒術實在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