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來收拾他了。”呂師師蹲下,把水果刀刺入未央生的胸部。“你們打得真痛快,我都擠不進來。”他語言中頗有責怪之意。
法醫動作麻利的弄開了未央生的胸腔,把仍在緩慢跳動的心髒拉出來,揮刀割斷血管和筋肉,就像在解剖屍體一樣,然後使勁用並不鋒利的小刀鋸那條肥胖的脖子,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成功地達到目的,把與身體分了家的腦袋撥到一邊。
“老兄,我覺得你這樣幹很變態,真有必要嗎?”我說。
“我看過有關吸血鬼的電影,據說要把腦袋斬下來才能避免它們複活。”呂師師一本正經地說。
“我覺得這家夥似乎不是吸血鬼,你大概是弄錯了。”我說。
“總而言之,還是這樣比較穩妥些。”法醫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辮子鬼和大個子女鬼出現在未央生的屍體旁邊,四隻鬼爪伸向空中,一縷青灰色的魂魄開始在屍身上方凝結,漸漸顯現出未央生生前的大致形狀。
“這家夥已經是鬼了,現在交由你們處理,一定要弄幹淨,千萬別留下後患。”雷雨揚叮囑。
“這個請放心,對付陰魂是我們的特長。”辮子鬼說。
一絲藍幽的火焰從未央生的魂魄上燃起,他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顯得非常痛苦。
“我會弄壞他的思維和記憶,讓他成為一隻真正的笨鬼,然後送他下地獄,以他所做的一切,在下面呆個一千多年沒問題。”辮子說。
“然後呢?”我問。
“刑期滿了之後會安排他投胎,做豬或者騾子,馬戲團的猴子也行,要麼到一個最糟糕的國家當艾滋病孤兒,或者奴隸。”大個子女鬼說。
“如果這樣,倒也勉強算是公平,但我總認為還是讓他徹底消失比較好。”我說。
未央生魂魄形體上的藍色火焰漸漸變淡,然後熄滅,這時整個形體變得跟一包十公斤裝的大米差不多大小,呈青灰色,半透明,看上去極不結實,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讓他徹底散去。
周圍的天空迅速變回正常,星星出現,牆外依稀能見到遠方的燈火,看上去,數百米外是一個人口眾多的村莊,我能感覺到,曾經籠罩這個庭院的陣法正在散去,不複存在。
“如果直接讓他魂飛魄散的話就太便宜了,那麼多的折磨和苦刑還等著他去享受呢。”雷雨揚說。
“聽說十八層地獄裡不正之風很嚴重,我擔心,萬一這家夥在那邊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怎麼辦?還不如直接咔嚓掉,一了百了。”我說。
“我保證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不必為此擔心。”辮子鬼說。
“未央生罪有應得,可那個白色邪靈呢?它被消滅掉了嗎?”雷雨揚問。
“在你的右邊。”孟依依說。
“哪兒?我怎麼看不到。”雷雨揚轉頭尋找。
“它很小,你低下頭就能看到。”孟依依伸出一根手指。
沿著她所指方向,我看到一隻小小的白色邪靈,跟兔子差不多大小,趴在地上,似乎受了重傷,已經無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