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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祥貴繼續開口
在從德山撤下的當天,我們就著手解圍常德。遺憾的是當常德城近在咫尺第十軍已經打到常德火車站時,師長沒有堅持到第十軍的到來。我們是如此的沮喪,因為師長的突圍違背了當時堅守的命令,我們也就此被列為了“逃兵”。
沒錯,就是逃兵。
蔣介石給我們師長的命令是堅守常德五到七天,而已經守城十六天的我們算不算完成了命令?我不知道,我只明白後來,蔣介石把我們師長抓了起來說要槍斃他。要不是很多人求情,命最後當然是保住了,唉,最後還是被關了兩年。
當然是不是逃兵和我沒有關系,年紀那麼大了也沒年輕時那副憤慨。但我還是想為自己這位老首長叫屈,我們可是虎賁五十七師,我們師戰力算是當時中國頂尖的,戰力也是,戰績更是。我很自豪能參加這樣一支軍隊打日本人,或者說我們師的人都是。可是,十六天,十六天啊,圍住我們的日本不斷蠶食防線,我們艱苦與其爭奪每一寸土地,依舊無法改變我們正丟失常德的事實。更加讓人絕望在我們拼命的時候,外圍卻沒有一支軍隊能來支援我們,我們完成命令。在那時靠那幾百人怎麼可能守得住偌大的常德?堅守已經毫無意義,仗打到那個份上除了殉國還有別的法子嗎?
我說這些不是因為怕死,是因為不甘心。以我們虎賁五十七的戰鬥力,但凡有一支軍隊早點支援過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而我們不要說什麼獎章了,至少賣了力氣死了那麼多人,在那樣劣勢的情況下守了那麼久就是為了一個逃兵的名頭嗎?我不甘心,死去的兄弟們不甘心。
蔣介石的愚昧在於無法給予那些真正能打的人一絲活的希望,如果那時他能坦然的讓我們師突圍,活下來的火種勢必將成就另一支虎賁。遺憾的是蔣介石要的就是死守 死守,留著那些他指揮不動的。那些軍閥除了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還能幹嘛?你知道,當時支援序列中起初根本沒有第十軍,那是因為後來沒一支軍隊能打進包圍圈這才叫了離常德更遠的第十軍,想想看更遠的第十軍都打到德山了,其他的更近的部隊我能說什麼呢?
當然這是我作為士兵的戰場感受不一定準確,如果將前期戰鬥戰損過大,戰鬥力下滑這個因素考慮進來,部分部隊救援遲緩可以理解的話如第10集團軍和第74軍),那它第18軍和第99軍之前就沒參戰,他們也增援緩慢就很難理解了。也因為這樣,我回師部又有什麼意義,只會受到別人的白眼。
“逃兵”?
打日本人的我怎會甘心忍受?,最後我索性直接加入到了第十軍回到他們駐地衡山。
我成為第十軍預十師計程車兵,作為當時戰損人員的補充,第十軍下轄三個師即第三師預十師和190師。這次解圍之後將基本沒有投入戰鬥的190師中的兩個團兵力只留下班長以上軍官,其他士兵補充道預十師和第三師中去。因此這次解圍戰鬥實際給第十軍留下了很大的創傷,其下的預十師當時基本打沒了,也為之後的衡陽保衛戰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其實剛到第十軍的並不能融入到他們中,因為在我們眼中他們就是一夥雜牌軍,我們五十七師之所以稱之為虎賁不光光是戰鬥力的關系,更重要的是裝備精良,在一些連隊裡甚至配備了勃朗寧,這些都不是現在這些剛剛能把軍裝統一的部隊所能相比的。只是曾經驕傲放在那時什麼用處呢?五十七師已經是個笑話了。要不是方軍長下令不得歧視我們這幾個從德山退下來計程車兵,估計早就被說成是逃兵了。再說了那幫土老帽我又怎會怕他們。
“土老帽?”
席恆突然嘟囔著繼而看看我。
這混蛋,我今天因為要看望老人所以穿的有些正式了。
老人顯然也聽到了,我沒有管他輕聲問道。
“當時差別有那麼大嗎?”
顧祥貴老人仔細的看了看我兩的衣著,過了一會,小聲說道。
“是挺大的,這不光光是武器裝備,雖然戰鬥力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這些。單單從外表的話,服裝鞋帽是最為直接的。當你看到那些帶著鋼盔的手持沖鋒槍的,那可是精銳中的精銳部隊,鋼盔多貴啊,比方說我們怎麼說也是蔣介石的嫡系,我說這話你們能聽懂吧。嫡系,是王牌部隊好東西都往這上面砸的那種。在全國這些畢竟是少數,至於其他的,土老帽,別說鞋子了,衣服統一就很不錯了。
我說這些話你也別和那些老家夥提,不然啊他們又要數落我了。我和你們說這些並不是指別的部隊不好,而是當時的中國實力確實擺在那,想吹也沒啥能吹的出去的東西,和他們相比我們只是很幸運進入到了嫡系。”
“那按你的意思,那時中國軍隊還很雜?”
“如果你是認真瞭解過當時中國情況的話你就不會這麼問了,近代最瘋狂的時候,中國有七十多個軍閥,想想中國老百信多可憐。雖然到我長大那會差不多大一統,依舊是表面的。國民黨內派系林立,大家平時都奉蔣介石為領袖,一到打仗,避重就輕,時時刻刻的想儲存自己的實力。甚至是蔣介石自己的部隊也是存在極為嚴重的腐敗,我提前和你說吧,這事本來應該李四光和你說的,說到這就拿來補充下。
當年我們第十軍臨危受命,當各路友軍如潮水般四散潰逃時,我們奉命堅守此次湖南會戰最後的據點 衡陽。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作為戰事補充和籌備,我們預十師接到方軍長的命令去後勤處軍需倉庫領武器和彈藥,託運計程車兵到了後勤部,方軍長給予的第九戰區司令和27集團軍司令的手令被當時倉監一口回絕,說是沒有後勤部的調撥單,按照規定誰的手令也不行。這在平時確實是正常的手續,但在戰火紛飛的那個時代,這樣的藉口基本被這些倉監用作索賄的藉口!”
“蔣介石不管?”
“蔣介石啊,他怎麼管?這些軍閥為何承認他這個總統除了武力外大部分都是他重金收買來的,懂我意思了吧,蔣介石就是搞腐敗出生那部隊的某些人能不學嗎?好好的軍隊也因此遭了秧。至於那些軍閥派系,他怎麼會不管,你以為那些老軍閥遺留下來的勢力為何那麼擔心嗎,就是因為蔣介石老想著怎麼讓他們沖在第一線去消耗,消耗光了逮著就撤編。這一邊一唱那邊又不是傻子,所以長此以往就形成這樣。打仗不賣力,天天上報假情報。想想看,二幾 三幾年那會我記得那時的閻錫山 馮玉祥 張學良都是極為有名的大軍閥勢力,當時不是還有句話,山西就是閻錫山的山西,要不是後來太原會戰日本人威脅到閻錫山的老巢,這山西別說日本人就是蔣介石你也別想去。
那張學良我是不太瞭解不過聽說抗戰最不積極的也就他了,閻錫山雖然擁兵自重,日本人打山西也會拼死抵抗,張學良?老家東北丟了,不吱聲,熱河丟了,還不吱聲,跑去上海吸大煙去了。那大煙吸得據你爺爺席光明講就是當時上海黑幫老大杜月笙看了都害怕,真奇怪他怎麼活了那麼久。做出這樣事的人你們以為能是什麼好人嗎,那一年全國老百姓把他罵的,好家夥,為避風頭跑義大利找人總統墨索裡尼女兒玩去了。他這花花公子的敘事太豐富了,簡直罄竹難書啊。
最後呢,回國還不著急反而去延安找共産黨的麻煩了。”
“張學良啊”我看了眼席恆,這家夥將頭一扭顯得的很誠實。
“是啊作為其中的奉系,抗戰後期雖然式微無足輕重。何曾想過抗戰初期甚至更早中原大戰時期中國內戰),特別是更久之前,奉系軍隊一直是中國最強大的軍隊。你別說那時的中央軍了,和奉軍一比簡直不能看。中央軍有飛機嗎?東北軍的飛行員可都是留法的,中央軍有坦克嗎?有捷克機槍嗎?更要命的,張作霖與其他軍閥混戰時有哪個比他更闊氣一天幾百發炮彈的炸?為啥,因為奉軍有生産炮彈的工廠!就是這麼牛。想想看,一直到30年那會黃河以北就是一個姓,那就是姓張。張學良不抗戰使得奉軍逐漸淪落成二流甚至三流的部隊,他自己呢?一副大少爺作做派。另一邊國民黨的林子確實不小,算上張學良閻錫山這等大碗,更別說,廣東廣西,四川、雲南這等小軍閥了。加之蔣介石嫡系內部裡“山頭”“派系”繁雜,甚至嫡系還分嫡系和如衛立煌這樣的外嫡系即嫡系中的雜牌。混亂程度多到讓你不可想象,戰鬥時互相都希望對方耗損實力互相猜忌等等,這樣看來,第十軍一直等不到援軍也能理解了。”
“大少爺張學良”我帶著嚴肅的目光,這家夥確實是個討厭鬼。
“這位大少爺我是不太瞭解,如果你們喜歡可以問問席光明,他對於這類人可一直是嫉惡如仇從不待見。”
我們點點頭
“我可以繼續往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