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工裝夾克隨意地搭在那裡,一看就知質量考究。
門一開,正巧對上了要敲門的人。
是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見到許惟昭臉色變幻莫測,將她堵在門口,昭昭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他發了話。
“讓她走,她迷路了。”
門口男人這才側身讓昭昭離開。
“迷路迷到把你衣服扯爛?”江洲市軍區某部團長王越海皺緊眉頭。
都是男人,這屋裡的味道、男人眉眼裡情慾抒解後的愉悅,他瞧的一清二楚。
“怎麼不成?”
“你到了這個位置更要注意,在這種地方……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麼多年你都過來了……”
“行了,我知道。”
方肅禮撳滅菸頭,拿過袋子裡襯衫,換了起來。
王越海是在部隊的同期,不同的是,他一直從軍,而自己則是因為和父親對著幹,被丟進部隊裡歷練,兩人在部隊裡建立了深厚友誼。
他們一同出去的,王越海先出的門,為的是看看門口有沒可疑人員。
方肅禮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黑色沙發某處,前面還有著點點暗紅。
許惟昭回到包廂時,人已經散去,包包也不在,心裡越加煩躁不安。
朝酒店前臺借了手機打自己電話,看能不能把手機找到,才能回去。
幸運的是,手機已經被人撿了,正在送過來的路上。
許惟昭拿著手機叫了輛車,逃也似的離開了春山居。
她在門口焦灼等車的樣子,全落入了不遠處奧迪車裡。
“長得漂亮,氣質身段又好,怪不得能讓方秘書長把持不住。”
方肅禮沒吭聲,目光沒從許惟昭身上移開。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從來沒有所謂的清心寡慾,只是看女人的本事而已。
想到不久前房間裡,她那純情嫵媚的眼神,呢喃輕吟的聲音,以及細細碎碎的哭聲,青澀的表現,還有那一聲聲求饒。
方肅禮只覺得喉嚨又是一緊。
許惟昭回到小區樓下,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藥店買避孕藥,她連吞兩片,也不管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回到家裡所有委屈都席捲而來,淚水再次決堤。
站在浴室水龍頭底下,流水衝過全身,她努力沖洗著今晚的痕跡,但有些痕跡反而越來越深。
回來路上,打電話給陳安可。
她說那鍾志平後面回包廂找她,沒找到,把羅瑤叫了出去,莫名其妙朝羅瑤發了火,也朝春山居工作人員發了脾氣。
但晚上那裡有很多大領導,他也沒敢太鬧騰。
最後陳安可又問。“昭昭,你去了哪裡?”
“我碰到了個熟人,和他聊天忘記了找你們。”
昭昭也不知道這個謊有什麼意義,但她還做不到把晚上這一系列事情坦然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