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晚餐 (第2/2頁)

但是伏地魔大人不允許它變成一個快樂的故事。在鄧布利多死後,那個男孩失去了庇佑,只能躲在麻瓜社群裡躲避蹤絲的追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他要親自殺了他——讓那些預言見鬼去吧!

斯內普與亞克斯利的意見相左。一個認定了波特會在本週六的晚上進行轉移,並且他神秘地宣佈,“情報來自我和主人您談論過的那個出處。”亞克斯利佔據了下風,但他堅稱,被他施展了混淆咒的人——傲羅德力士,告訴他波特會在生日當天,也就是七月三十號轉移。

先不論中了混淆咒的人到底是誰,黑魔王永遠不會在計劃執行前表明自己的心意。

黑魔王扯到了另一個話題,也就是“魔杖的問題”。在奧利凡德的口中,他只瞭解到殺不死波特的其中一個原因,那就是杖芯相同的問題。但是隻有愛瑪和斯內普清楚,莉莉留下的保護魔法才是根本原因。於是,盧修斯·馬爾福繼損失了一瓶月桂酒後,又損失了一根榆木做的魔杖。

讓愛瑪無比震驚的是,盧修斯的榆木腦袋居然能指導他,暗示黑魔王與他交換魔杖——愛瑪有那麼一瞬間真擔心他會不明不白地死了,就在此刻。不過黑魔王最近心情很好,作為懲罰,他只是無情地嘲笑了盧修斯關於“那件事”,連帶他親愛的家人們,包括納西莎、德拉科,也包括碩果僅存的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恭喜你們家有喜。”接著,黑魔王好心地解釋了何為“喜”——“我說的是你們的外甥女,她剛剛嫁給了狼人萊姆斯·盧平,也就是月亮臉。”黑魔王得意洋洋地看向愛瑪和斯內普,顯然他沒有老糊塗,從死去的蟲尾巴的腦袋裡獲取到的訊息能讓他領會許多笑話。

在眾人的譏笑聲中,納西莎的臉色變得鐵青,可是她不得不賠笑。貝拉特裡克斯叫喊著“泥巴種”、“畜生”等詞彙,愛瑪到底也沒聽清楚,因為鬨笑聲變得更熱烈了。

黑魔王甚至都沒有放過馬爾福家最小的那個——“德拉科,”他隔空點了點始終保持沉默的小男孩,“你會去照顧那些小狼崽子嘛?”他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德拉科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目光,他以為自己要被“發配邊疆”了。他現在可是個罪人,如果到了鳳凰社那邊,那些人會剝了他的皮、將他的血肉撕成一片一片的吧!

納西莎·馬爾福緊緊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輕微地搖了搖頭,這才讓德拉科徹底放下心來。

終於,由於被迫使用不順手的武器相關的怨氣都被發洩幹淨了,黑魔王這才想起那位特殊的“客人”——“愛瑪,你不會想救她的吧,畢竟她和你可真沒什麼關系。”

又來了——愛瑪笑得很熱切:“別羞臊我了,我的主人,需要我展示那個神奇的咒語嘛?”伏地魔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果斷發射:“——阿瓦達索命!”

鮮血就像是覆盆子醬。納吉尼的吞嚥有點困難,所以她必須先咬碎腦骨、胸骨、肋骨、髖骨、大腿骨……在咯吱作響的背景音中,眾人先後離去,食死徒的慶典來到了尾聲。

伏地魔再次將她一個人留下。他面無表情地告知對方:“你知道我為什麼在你犯過那麼多次錯誤之後,都沒有懲罰你嗎?因為你給伏地魔大人帶來了太多快樂。”

“——這快樂多到,我都想留下一個後代了。不過,你不能妄想一個愚蠢的嬰兒會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個既有能力又善解人意的巫師,更何況,我沒必要這麼做。終有一天我會告訴你那個秘密的。我信任你,愛瑪。別讓我失望。”

鄧布利多的死終於讓他鬆懈了。愛瑪握住了伏地魔大人的手。她不再是個孩子了,她明白伏地魔對愚蠢的厭惡、對平庸的冷漠,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心思誕孕後代?他只是對於權勢太渴望。對貝拉特裡克斯、塔米爾·格林格拉斯,他的心思全在於利用,包括更多的女人,斯萊特林的女同學們、赫普茲芭·史密斯。

最初,他的母親拋棄了他,或許不是因為不愛他,但絕對是因為更愛他的父親。女同學們擁護他成為級長,是因為他的威懾和美貌。史密斯貪戀他的青春,卻最終死於他的杖下。貝拉特裡克斯不在乎他的容貌,只在乎他的強大。塔米爾·格林格拉斯自小被“高貴”二字束縛,她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玩刺激,她最終變得狠男人、恨女人,恨世界上所有人,內心的扭曲讓她喜歡上了怪物。當然也是怪物本身,而不是湯姆·裡德爾。

沒有人愛你的靈魂。但是鄧布利多的情況與你截然相反。

是的,就算是此刻,眾人只當鄧布利多死了,但是鳳凰社的名稱不會因此改變,人心沒有渙散。因為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安排好了所有人的結局。鄧布利多很早之前就以“假如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作為口頭禪,起初大家都覺得這又是個玩笑,但是假如鄧布利多安排的是“死亡”,他們在一天內不會接受,但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欣然接受。這就是腦袋粗線條,但永遠保持炙熱的格蘭芬多思維。

悲觀的情緒是一定要拋棄的,並且他們永遠信任鄧布利多,他們深愛著這個老頭——

如果鄧布利多希望他們接受“離開”

他們就會接受

如果鄧布利多希望他們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他們就會砍下來

對這個老頭,在加入鳳凰社的當天,眾人早已無條件信服了。莫麗·韋斯萊與亞瑟·韋斯萊當然深愛著自己的七個孩子,甚至每一個人都能獲得他們滿載的愛意。但是比爾從埃及趕回來加入鬥爭的時候,他們沒有反對;查理放棄了心愛的火龍,藏匿於翻倒巷,做最危險的前哨,他們沒有反對;災難發生的當日,弗雷德和喬治與他們一同奔赴霍格莫德……有一天,愛瑪借鄧布利多之口,詢問韋斯萊夫婦,“我或許需要玻西在魔法部做一些事。”

沉默了一會,韋斯萊夫人只是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孩子脾氣很倔強,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更不用提霍格沃茨的教授們。而萊姆斯·盧平和小天狼星,他們心懷正義與赤誠,是兩團最炙熱的火焰;金斯萊和穆迪,故事的開始是老練的獵手遇到了值得託付的伯樂;海格、唐克斯、德力士、埃菲亞·多戈、斯多吉、迪歌、海絲佳、愛米琳·萬斯……這些人被鄧布利多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大眾眼中荒唐的小毛病都能在老巫師那裡得到寬容與諒解。

鄧布利多自己的死亡也撼動不了他和社員建立起的友誼與信任。如果你提問那個問題,所有人都會這麼回答:“我徹頭徹尾是鄧布利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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