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晚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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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晚餐

食死徒的慶典上,左右搖擺的政客、光風霽月的商人、刑滿釋放的囚犯和亡命之徒們粉墨登場。這幫禽獸不如的人不喜歡過聖誕節,因為他們非要等死了人才過節。

望著在長桌上飄著的凱瑞迪·布巴吉教授,望著她鮮血淋漓、痛苦哀嚎的慘樣,愛瑪被自己腦海中浮現的笑話逗樂了。她的不專心,被熱衷於掌控全場的人精準捕捉到了,“喔,愛瑪,為何不飲酒?難道是火焰威士忌不合你心意嗎?不過這種酒確實配不上你。”

這酒確實難以下嚥。愛瑪認識她,畢竟她作為塞爾溫教授在霍格沃茨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布巴吉教授只是個專注於麻瓜研究的呆子,她又沒有擋誰的路,只是變成了一個邀功請賞的禮物罷了。黑魔王剛才宣佈了,接任麻瓜研究學的人是阿萊克託·卡羅,哥哥卡羅的廢物妹妹。當然了,邀功請賞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盧修斯,酒窖裡應該還有陳年橡木釀制的月桂酒,速去拿來!”黑魔王儼然已經把馬爾福莊園當做自己的私産了,他熟練地指揮起名字裡帶“馬爾福”的人,笑得開心極了。

盧修斯·馬爾福瑟縮了一下身子,彷彿身邊還有攝魂怪在盯著他。他像是一個祖傳的家養小精靈,在離座前卑微地鞠了三下躬,既是對著伏地魔的方向,也對上了愛瑪·格林。

“主人,我又想到關於鄧布利多的笑話了。”愛瑪再次提到了黑魔王最喜歡的話題。在鄧布利多死後,湯姆·裡德爾變得喜歡提及這個名字了。

白巫師剛隕落的那幾日,伏地魔頻繁召集不同的人給他表演經典劇目:《鄧布利多之死》。事實上,他只是對校長的死還存有一絲懷疑。真的有那麼離奇嗎?死得如此荒唐、死得恰到好處,甚至還有點不明不白——

在這一點上,愛瑪給出了細致的總結。首先,鄧布利多對西弗勒斯·斯內普深信不疑,況且校史上還沒有出現過,某位教授在深夜端著一杯毒酒謀害校長的例子,所以鄧布利多絲毫沒有設防,畢竟這種死法也太荒唐了。其次,鄧布利多真的不懂酒,其實也不懂除了酸味汽水以外的飲料,也許有一天他將砒霜當做了糖霜,自己害死了自己也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最後,盡管他的死亡有前後因果,但魔法部乃至霍格沃茨的校董、教授,為了讓他死後的名聲好聽一點,也肯定只會說:鄧布利多英勇抗擊食死徒而亡事實上《預言家日報》也是這麼刊登的,不過僅在幾周後,麗塔·斯基特就出版了《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

當然,大部分言語是為了取悅黑魔王的。真正讓他選擇相信的是:鄧布利多佈置的防護魔法都失效了。湯姆·裡德爾自認為瞭解鄧布利多,他寧可死,也絕不會舍棄學校。就是這麼一個傻老頭,拿蠢學生們當寶貝,所以最初才會對他嚴防死守裡德爾指得是,申請黑魔法防禦術教職被拒一事)。

“不會是又關於酒吧……哈哈,太棒了,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告訴我,盡管告訴我。”伏地魔假惺惺地裝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可是愛瑪知道,在座的諸位中,臉皮最薄、最不謙虛的人就是他。

好吧,她可以繼續鋪陳關於鄧布利多自大又離譜的故事,也可以繼續開格蘭芬多學院的玩笑,畢竟她致力於此二十多年了,簡直是手到擒來——

愛瑪強忍著厭煩,再一次鬼扯道:“上學的時候,詹姆斯·波特幾個人制作了一份搗蛋鬼地圖,上面不僅會顯示所有人在城堡的位置,人少的時候,還能表明那個人在幹什麼。專屬於鄧布利多的詞條是‘在塔樓原地徘徊,像只老蜜蜂一樣自言自語’。”

伏地魔爆發出一陣惡心的笑聲,他並不在意一份惡作劇地圖,並且還是幾個格蘭芬多的蠢學生做的,甚至其中有一個還被輕飄飄地他殺了。他在意的是:“但是愛瑪,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你用過這份地圖探查過西弗勒斯的蹤跡嗎?畢竟你單戀過他一陣。”

幾個存心看笑話的僕人也跟著他笑了。是啊,這是伏地魔的拿手好戲——你拼了命地取悅他,他卻要在自己最開心的時候又貶低你一頓,這是什麼邏輯?

“除了我,沒人會親吻西弗勒斯的嘴,真是夠抱歉的。我的品味就是這麼獨特。所以我並不擔心他會出軌,但至於是怎麼發現的——主人,西弗勒斯他來了。”愛瑪朝大門口努了努嘴,有個黑色的影子在那裡飄了好一會了。

“歡迎回家,西弗勒斯!不過你還是遲到了一會……接管學校的任務很繁重吧,不過,在你帶來我需要的訊息前,我還需要你解答愛瑪留下的謎題。”

伏地魔起身,親熱地抱了斯內普,不過他的袍子似乎就沾了那麼一下,就迅速退開了。接著又裝□□惜的模樣,目送他到了座位上。

斯內普畢恭畢敬地接受一切,等他坐下後,連珠炮般、冰冷的詞語再一次把伏地魔逗樂了——

“那張見鬼的地圖嗎?我抓住了一個夜遊的學生拿著他,當我念出顯形咒之後,上面浮現了不太友好的文字。一個勸說我不要把大得不正常的鼻子伸到別人那裡多管閑事,另一個同意他的話,並認為我是醜八怪和蠢貨,還有一個質疑我,像我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教授。最後一個向我問好,還勸我要洗洗頭發。”

這不是斯內普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配合愛瑪了。他的妻子十分大膽,但是他可以比她更大膽、更瘋狂。如果這樣的蠢玩笑能夠把她從有關教子波特的擔憂中解救出來,他會十分樂意這麼做。臉面什麼的,並不重要。

看看她憂鬱的藍眼睛啊,就非得這麼笑嗎?斯內普知道,她並不快樂,接下來的計劃非常危險。鳳凰社那些粗心大意的人稍微不注意,波特的小命就很可能會丟掉。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作為鄧布利多忠實的“僕人”,他會想出萬全之策的——他保證。

伏地魔好久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幽默感了,他真心實意地笑了一會,才決定了解關于波特轉移的訊息——是的,那個男孩,無足輕重的小男孩,他在成年前的每個月都必須在姨媽家裡呆幾天,這就像是麻瓜童話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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