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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奪取政權”
豬頭酒吧開在了郵局旁的小岔路深處,如果當日不幸刮的是西風,貓頭鷹糞便的芬芳還會透過破破爛爛的窗框飄進來。普通顧客,諸如哈利、赫敏、羅恩這樣的學生,通常是從正門進入的。而諸如鄧布利多、蒙頓格斯、愛瑪·格林這樣的“老油條”,通常會選擇從後門悄咪咪地溜進來。
羅恩被木頭招牌上的圖案嚇破了膽。上面畫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野豬頭,還是被看下來的那種,血跡滲透了包裹著它的白布,淅淅瀝瀝地暈染了破爛木頭的邊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是假的!”赫敏絕不允許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退堂鼓,特別對方是羅恩,“喔!他像是被驚醒了一樣,原地跳了一下)赫敏,它才不會嚇到我呢,反倒是你……”他委屈地撇了撇嘴,“好吧,我們進去吧,”赫敏自然而然的挎上了他的手臂,搖晃了幾下。她的神情也有些緊張,但還是跟隨哈利的步伐,強裝坦然地走了進去。
海格曾說過,“裡面有許多好玩的家夥,”他甚至還在一個戴兜帽的陌生人手裡贏得了一隻龍蛋……現在,哈利真地見識到了,這裡面不止有戴兜帽的怪人,還有形形色色的、用盡各種手段將自己包裹嚴實的人。反觀他們幾個青年,唇紅齒白、幹幹淨淨的,倒像是三個傻瓜蛋。
在高大、陳舊的吧臺前坐著一個用灰色繃帶裹腦的神秘人物。他好像一不小心將嘴巴也裹起來了,於是手中的火焰威士忌順著繃帶筆直地流淌到他的舊夾克上了。看到他驚慌失措地隨手拿起了一塊髒抹布擦拭上半身的時候,哈利聽到赫敏小聲地說了一句,“那個人腦子不怎麼清楚。”
窗邊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的臉上應該是施了混淆咒,因為哈利努力地眯眼睛也看不清楚她的面目,她用一張寬大的波西米亞風格的粗織“桌布”遮蓋住了全身,嘴巴裡發出了隆隆的野獸嘶吼。只要她一說話,羅恩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激靈一下,這倒是有些好玩。還有一個從頭到腳都使用黑紗覆蓋的女巫,正在操著尖細的聲音向“野獸”回話,“這是一批新鮮的龍骨,沒有200個加隆是談不成的……如果您情願與我交易的話,我還可以奉上一些油脂,”野獸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你這個奸商,別以為我不識貨,油脂根本就不值錢,你只是嫌它壓艙……租賃那些船隻就要不少錢吧,”“野獸”身旁坐著的一個“啞巴”贊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他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要不是“野獸”頻頻探頭,言辭激烈地與女巫對峙,他完全可以將身旁的同伴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這個“野獸”也真的挺有意思的。哈利能聽到她在藏在桌子底下的腳,正在地板上敲打出不固定的節奏,就像是二戰電影中的諜戰人員使用電報機發出的摩斯電碼一樣……那個像是一堵牆的啞巴迅速捏住了她的大腿,制止了她的一系列行為,接著用惡狠狠的目光瞪了哈利一眼。哈利的心頭猛然一跳,條件反射般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哦!梅林啊,這個毒辣的眼神讓他感到很熟悉,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真奇怪,上次這麼奇怪的時候還是他走著走著,鞋裡的襪子突然少了一隻,害他磨破了後腳跟!
“野獸”的嘶吼聲又再一次響起了,她貌似打算將注意力完全轉移到與女巫的交易中。而赫敏一邊招呼著魚貫而入的同學,一邊強忍住笑意,因為她聽到愛瑪剛才用腳底板敲打出了“我是愛瑪,有人發現我了嗎?”的密語。但隨著弗雷德和喬治的加入,她發現自己壓根就不用照顧他們了,於是心安理得地坐回了哈利身邊。與此同時,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愛瑪的最後一句密語,“坐在我旁邊的是麻煩老頭斯內普,”赫敏將腦袋埋進臂彎裡無聲地笑了一會,才能繼續抬起頭來勉強維持嚴肅的面孔。
弗雷德和喬治放下了手裡的大紙袋,裡面裝滿了在佐科笑話商店裡買的東西,包括幾盒糞蛋、彈簧拳頭、青蛙卵肥皂等等,他們打算利用這些原材料做更酷的東西,“嘿,”弗雷德率先走到吧臺旁,迅速數了數烏泱泱一群走進酒吧的同伴們,“打擾了,能不能給我們來……25瓶黃油啤酒。喔,又想嘗嘗火焰威士忌的嘛?夥計們,”羅恩躍躍欲試地想舉起手來,但在他身邊,赫敏“蹭”地一下起身,嚇退了他的激情。
赫敏來到了弗雷德的鼻子底下,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怒吼道,“想也別想,弗雷德,今天我們有正事,”弗雷德小心翼翼的將那根惱人的手指送回赫敏的拳頭裡,討好般地笑了笑,“別激動,赫敏,我只是說說,”接著,他便將櫃臺上的黃油啤酒傳遞給距離他最近的李·喬丹,並揚聲沖所有人說道,“行行好,每個人都出點錢吧,我們可沒有錢買那麼多啤酒,”眾人七嘴八舌地應和著他,紛紛在衣袍中摸索著尋找硬幣,並有秩序地將一瓶瓶酒精飲料傳遞下去。
坐在中間位置的哈利神色麻木地傳遞了十幾瓶黃油啤酒,腦海裡回蕩著赫敏曾信誓旦旦的話語,“哦,哈利,只有兩三個人會參與,你不用緊張……隨便說點什麼就好,”這是兩三個人嗎?酒吧老闆剛才都被這烏泱泱的一群人驚呆了,哈利認為,他的破酒吧一定是從未聚集過這麼多人。其實,作為酒吧老闆的阿不福思之所以感到震驚,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寶貝蛋們全都彙聚一堂,帶給了他安保方面的壓力。要不是酒吧裡面還有三個鳳凰社成員,他壓根沒可能心平氣和地繼續擦酒杯。
就在一個小時前,赫敏以為自己瞞得很好的事情實際上全都被大家夥知曉了。鄧布利多希望唯一有空閑時間的蒙頓格斯和迪歌看著這群孩子,以防出現什麼危險。但鑒於蒙頓格斯失敗的信用記錄,剛好僅有幾日便需要返回魔法部的愛瑪·格林主動請纓,參與到豬頭酒吧的執勤活動中……至於被裝扮成木乃伊的斯內普教授,純屬是被拉來湊數的。就算是在萬聖節,西弗勒斯也不太會允許愛瑪這樣幹,但這一次她好不容易獲得了正當理由,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捉弄他的機會。
——“我想讓你知道,最新的《魔藥週刊》我僅僅翻動了兩頁。而且在平時,坩堝裡面早就……”斯內普皺著眉頭看著愛瑪在他的身邊上躥下跳,將破破爛爛的布料纏繞在他的身上,而他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使用蒼白的語言繼續無力地辯駁,“喔,空閑時間當然要做一些不正經的事情啊,別抱怨了,西弗,”她一邊嘟噥著,一邊用繃帶在斯內普的腦袋上多纏了幾圈,這樣,別人就完全看不出他的發色了。
“他們做的這些事在我眼中很是荒唐,純粹的小孩子玩鬧……他們把烏姆裡奇想的太簡單了……而且如果製造了不可逆轉的魔法事故怎麼辦……”斯內普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哦!你可不能再說話了,西弗,這樣就很好,你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愛瑪嬉皮笑臉地拍了拍“木乃伊”的臉。真好,這樣她就看不見西弗勒斯陰沉沉的、駭人的面色啦,“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斯內普的語氣驟然變得嚴肅可怖,他那兩只唯一露在外面的黑漆漆的眼珠,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愛瑪,這是他即將發脾氣的徵兆,“你再嘮叨我就把你裝進我的麻袋裡,因為你想看什麼書都能在裡面找到,”她說的是那個被施展了“無痕伸展咒”的空間袋,已經用了許多年了。
愛瑪雙手抱胸,凝視著斯內普的眼睛。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來,隱藏在繃帶下的嘴唇得意地一笑,“哼,那我還能很榮幸地發現你兒時用的奶瓶,難道不是嗎?不知道它現在會不會唱出歌來呢,”哦!這個可惡的、囉嗦的、小心眼的狗男人。斯內普得意的笑容凝固住了,因為愛瑪在他的腰部狠狠地擰了一圈。
趁他還沒來得及發火,愛瑪立刻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巴巴的表情,“你要知道,西弗勒斯,”她猛然向他貼近,兩只如破碎的海平面一樣的大眼睛專注地盯住他,教他的心頭一緊,原本居高臨下的氣勢全無,只能幹巴巴地回應她,“這是怎麼了?”愛瑪再接再厲地扁了扁嘴,這讓她變得更加可憐了,“如果沒有你的陪伴,我將惴惴不安,我以為你都知道的,”哦!梅林啊,斯內普覺得腦袋上的青筋正在一蹦一蹦地跳躍,而且這布料是將他的胸口纏得太緊了嗎?為什麼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