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欣喜不已,而親手織出這匹布帛的翠珠更是開心。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來和阮眠展示,方方面面都覺得他們肯定能賣的很好。
“姑娘,這一季度的絲繭豐收,真是前所未有啊,這絲的質量也太好了!咱們或許可以做成專供達官顯貴們的特別樣式衣服,再限量出售!如何?”
翠珠現在都受到姑母耳濡目染,腦子裡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一些商機來。
這樣也好,阮眠都不需要動腦,身邊的人已經一個比一個能幹了。
然而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粗獷的哀嚎聲,他一聲又一聲地喊著。
“阮娘子!!阮娘子!”
阮眠聽這聲音像李肆的,便好奇地放下布帛走到院中。
只見一個滿身狼藉,血汙滿臉的男子從馬背上滾下來。
旁人紛紛一怔,連忙去扶起他。
結果那張臉赫然是李肆。
本該在前往京都路上的李肆,如今卻以這副模樣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讓大家夥都詫異不已,翠珠更是預感不妙,連忙詢問起來。
“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環顧四周,只見李肆一人騎著馬兒回來。
他們可是好幾個人的隊伍,一起出門的。
阮眠看出來翠珠是在緊張劉戍,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先不要著急。
隨後讓雲修去拿她水囊過來喂李肆喝下。
水囊裡的是靈泉水,本已經氣喘到說不出話的李肆,喝了這些水後終於有了點力氣,緩過神之後迫不及待地告訴阮眠。
“阮娘子,你的貨,你的貨被劉戍私自帶走了!”
“李大哥!什麼叫私自帶走了?你說明白一些!”
翠珠不解地看過去,不僅是她,在場的人都沒明白李肆的意思。
他氣憤地說道:“劉戍那畜生,他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把兄弟幾個都滅了口,我僥幸逃脫一劫,那些貨全部被他私吞!如今,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帶著那些貨去了哪。”
“胡說!”
翠珠不敢置信:“李大哥,我夫君這麼久和你們待在一起,他怎麼會是那種人呢?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你……”
“我知你護夫心切,可我差點都小命不保了,我怎會說謊?”
“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樣,才全然信任劉戍,還將他當成過命的兄弟來看。現在想想,我們當初都是瞎了眼,被他蒙騙過去了啊!”
翠珠心裡一咯噔,雙腳差點沒有站穩。
阮眠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只有她尚且冷靜自持,鎮定地看向李肆說道:“你們在哪出的事?你可知道他去了哪?”
李肆深吸一口氣,回憶起來後如實說來:“當初我們來到了文昌州境內,想著很快就要進城了,我們便加快步伐。
可是……可是那晚上還沒進城呢,劉戍忽然拔刀相向,而且也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好幾個黑衣人,他們都是和劉戍一夥的。
我們兄弟幾個負隅頑抗,可還是敵不過他們有備而來。我見事情不妙,只能扔下一切折回來特意告訴阮娘子你這個訊息啊。
不然我若死了,這事就成了懸案,所有人都會被劉戍那道傲冒然的畜生欺騙了。”
聽聞此話,在場的人都心中一緊。
雲修和貨執行的那幾個兄弟走的近,平時有事沒事還在一起練習身手。
他們知道走貨運是要點本事傍身的,有些沒有基礎的,還特意找雲修來教他們。
而且他們一路都是走的官道,一般的劫匪歹徒根本不敢如此猖狂。
更何況文昌州還是大城,沒有那麼偏僻,一般的劫匪更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了。
除非……那些人真是有備而來,而且根本不怕文昌州境內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