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他秦府,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退路,主要翠珠已經經不住消耗。
但凡她反抗,都只會消耗珠兒生命逝去的時間,那疼痛她也承受不住。
於是她帶著翠珠,上了回秦府的馬車。
秦福的確給他們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什麼東西都一應俱全。
甚至連藥箱郎中都備好了。
但阮眠勸退了所有人,房間只留自己和翠珠,還放言,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小廝將此事告訴秦福的時候,滿臉輕蔑。
添油加醋道:“大人,你是沒看到那婦人的嘴臉,仗著您老人家對她客氣,還真把自己當成咱們府邸的貴客了。”
“還放言,沒她的允許誰也不能進那房間。就連郎中都不要,難道她還會醫術不成?”
秦福滿臉淡定,不緊不慢地吹著熱茶:“人家就是貴客啊,她能那麼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咱們依著去就行了。”
小廝卻是一臉不解:“大人,您……就那麼相信她啊?她身邊的那丫頭都有暗器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劉戍給殺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留有後手?”
“後手?”秦福笑了笑,“光和那些沒什麼本事的人過招能有什麼意思?”
“就因為她本事大,所以我才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她若能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那也是她的厲害之處。”
說完便放下茶盞,大手一揮:“行了,不必緊張,我們且等著,我有的是對付她的辦法。”
“若利用得好了,她則會成為我手中的一把利刃,所向披靡。”上次劉戍帶來的那批貨他可是親自上手過的,出乎他所料,是他從未見過的武器。
光是精巧,都能拿在手上,威力十足,還能一槍斃命。
在戰場上,這一把火槍的威力,相當於多少個人的力量啊,不言而喻。
他們本就缺少兵力,有武器的加持,只會錦上添花。
更何況阮眠方才還說,她手裡除了火槍之外,還有其他的武器,這一點他是完全相信的。
她絕對有那本事。
因此,秦福已經躍躍欲試,巴不得要盡快見一見她手裡的那些武器了,看看還有沒有比那些火槍更讓人驚喜的玩意。
一旁的小廝見主子這麼遊刃有餘的模樣,也不再多言,反正阮眠要什麼,他們都盡量滿足。
然而阮眠什麼都不要,緊閉的房門裡,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阮眠早就對她的傷口進行消毒,縫合,上藥等處理,甚至為了避免翠珠疼暈過去,還在空間兌換了麻醉劑。
與此同時,她也注意到自己空間裡所囤積的那些善意值已經又加了不少。
看來劉戍等人,還真是原書中十惡不赦的大反派。
若能把秦福一黨人切割了,等於斷了燕王逆黨的大動脈,善意值肯定會變得更多。
她收斂思緒,先給翠珠處理好傷口。
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休克了,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在此期間,她還找人去客棧把雲修也接了過來。
等翠珠清醒之後,彼時正看見阮眠坐在案桌上,在搖曳的燭火下寫著什麼東西。
翠珠感覺自己的嗓子似乎要冒火,一個字都發不出來,然而床榻的動靜還是讓阮眠察覺了。
“醒了?傷口可能還會有點疼,你最好先別動,休息著。”
“姑娘……我我還沒死嗎?這又是哪裡?”
周圍的環境很明顯不是他們此前所在的客棧,這裡面富麗堂皇,看著就知道是什麼富貴人家。
阮眠淡淡笑道:“你好著呢,我怎麼會讓你死?”
“不過那會你的確嚇我一跳,若非你躲避及時,這把利刃就直插心髒,那時恐怕閻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了。”
看到翠珠臉上重新爬上的歉疚之意,阮眠不想讓她過於愧疚,轉移話題緩和了氣氛。
“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珠兒,這裡是秦府,什麼都不缺,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盡管和下人開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