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地方,別說怡紅院了,怕是連幾個幹淨面容的女子都找不出幾個來!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立刻打道回府。
可他們不懂章鶴松的惱意。
他也不想來啊!!可偏偏五公主還派人親自來見他,親自給他交代了任務,不把阮眠給好好折磨去了,他怎麼和公主交差?
更何況現在打道回府,公主怕是第一個會拿自己來開刷。
思及此,他呵斥一聲:“來都來了,更何況還是陛下的旨意,你們難道還想抗旨不成?!”
“夫君,你別生氣嘛,行止和蓉兒只是初來乍到,嬌養長大的孩子一時半會怎能適應這些呢?咱們對他們寬容一些嘛!”
說完又看向兄妹倆,寬慰道:“苦日子只是暫時的,你看那阮眠他們,雖說是流放在這裡,但他們屋舍裡的那些陳設那些東西,又豈是一般流放之人能比的?”
“我原先想他們一家被流放武恆,畢竟活不到這裡,肯定都會死在路上了。可現在他們不僅沒死在路上,反而在這混得風生水起!”
“甚至比咱們的條件都好。”
見她提到這方面,章行止他們也覺得奇怪。
“父親,母親,你們說阮眠他們一家子,為何能在這裡過得那麼好?”
“他們一家子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再清楚不過,定不會有徒手開創的本事。”
“恐怕背後沒那麼簡單,也許……也許他們私藏了什麼寶物,這才讓他們有底氣活得那麼好!不然他們怎麼會過得這麼好,就連那知府都對他們刮目相看呢?”
“咱們在路上不是都聽說了麼,他們阮氏一家,為治理水患出了不少力,身上如果沒有點寶物,哪有銀錢救災治水?”章行止的話,倒是讓章鶴松醍醐灌頂。
他一直不知道五公主為何要不遠千裡,讓他去對付阮氏一家,還要想辦法折磨,不讓他直接取了他們的頭。
沒準也是看準他們背後的這個寶物罷了!
這麼一想,頓時就想通了。
所以說,阮氏他們一家子,到底手握了什麼寶物!!
這答案,恐怕要過些日子才能打探出來。
而另一邊的阮眠,已經和父母回到屋舍,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舅舅一家子,章氏招呼家人過來發了話。
“眠眠,松兒,我早與章鶴松斷了親,你們也不要被這個舅舅的頭銜給壓到。方才你們都瞧見了,他們都在怨恨我們。”
“對此我也的確有所愧疚,但一想起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也沒什麼好愧疚的。以後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咱們過咱們的獨木橋便是,無需和他們多加周旋,別把自己給氣到了。”
本來阮眠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遂並不在意那麼多。
只擔心章氏為此事不開心,遂勸慰她。
“母親,既然你與他們斷了親,那以後也不必和他們多來往。若他們敢為難你,盡管同我說!”
章氏臉露微笑,知道自己這個女兒靠得住。
而賑災使的到來,這訊息也傳遍了災民點。
不過他們帶來的賑災糧草和銀錢,分攤到每個人手中,也只勉強餬口而已。
而且朝廷明知道武恆已經發起了疫病,為何賑災之中沒有一些藥材。
難道其中另有隱情嗎?
阮眠打算去問問阿淮,興許他知道某些事。
然而等她折回那地窨子時,只剩下大姑母一個人了。
“眠眠,阿淮本是在等你,但他不知為何忽然說他要盡快離開這裡,不然趕不回京都。”
“所以他讓我將此物交給你。”
只見大姑母將一根紅繩牽起的玉佩遞到她手中。
阮眠微愣,雖然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但還是難免有些不捨和失落。
她緊緊摩挲著那枚玉佩,並沒有看出玉佩有什麼特別之處。
姑母攬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阿淮也是有要事在身,你們肯定很快就會迎來下一次見面的。”阮眠微微一笑,斂下思緒,順道把那枚玉佩放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