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雲修。
這麼好的臉蛋,卻被那葉氏撓花了臉,到處都是指甲劃痕,有些嚴重的地方甚至還滲出了血,看得阮眠也是心疼。
於是她招呼雲修跟著自己回了屋舍,她親自拿過藥箱,為雲修親手上藥。
雲修還未反應過來,她那張臉便忽然朝自己靠近。
他身子一僵,反應了片刻後馬上往後縮了一些距離,支支吾吾地說道:“眠……姐姐,我自己來吧。”
見他臉色不自在,阮眠不免失笑:“你我之間還講究那些做什麼?”
在她心裡,雲修就跟自己的弟弟沒區別,要知道他那條命還是自己救下的呢。
更何況這些大大小小的傷遍佈脖子臉蛋,他一個大老粗,也上不好藥。
於是阮眠不管其他,按住他的肩膀,便一一為他的傷口塗抹藥物。
清涼的藥物覆在傷口上,帶著些許的刺痛之意。
但對雲修來說,這些都只是一些不足為道的小傷小痛,此刻讓他心髒幾近驟停的,還是眠眠姐突如其來湊近的身子。
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阮眠下垂的眼睫,似蝴蝶的翅膀,投下一片陰影。
而且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好像也要把他全身都包裹。
雲修幾乎是屏著呼吸,直到阮眠放下藥粉之後,他才猛地起身,目光躲避,連話語都有些結巴。
“謝……謝謝眠眠姐,我已經……已經沒事了。”
說話間,臉蛋兒還暈了一絲紅色。
阮眠冷不丁地看見,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的有些過了。
她習慣性的把雲修當成小弟弟,但其實現在的雲修,好像已經長大了。
這麼高的個子,那麼寬的肩膀,仔細算來,也是十六有餘。
若換做他們當時的末日背景,十六七歲的少年,都能獨自與喪屍搏鬥,成為一個家庭的頂樑柱了。
看來以後在有些事情方面,她還是要多加註意才好。
於是她笑了笑,平靜著臉色叮囑雲修要注意別碰水。
然而話音剛落,屋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兩道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相互謾罵吵架。
雲修也聽見了,他下意識地看向阮眠:“清兒姐姐?”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的確是清兒的。
見此,兩人連忙走出屋舍,朝聲音所傳的方向而去。
剛到那,就看見清兒揪起一個瘦弱女子的衣襟,怒罵起來。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好歹也是賑災使的女兒,到這來小偷小摸了?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見阮眠他們過來,那瘦弱女子連忙求救:“眠眠姐!!你快救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阮眠一看,這女子竟是葉氏的女兒,章蓉兒。
這一家子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淨給他們惹事來了。
想到清兒還身懷六甲,哪能如此動怒?
於是阮眠上前攔下阮之瑤,讓她消消氣,自己來解決此事。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