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笛聲為了集中力量對抗孟婆,暫時放棄了對厲鬼方陣的操控。
失去了指令的厲鬼們,如斷了線的木偶,呆呆站在那裡,垂著手和腦袋,一動不動。
黑白無常為防敵人偷襲,便在其左右護住孟婆。
孟婆雙眼睜睜開的瞬間,她用力一吹,爆發出的尖銳笛聲,如一道無形刀刃,往一面牆壁擊去,牆壁被擊出了一個洞。
一個身穿白長卦和滿頭銀發的男人,從黑漆漆的洞裡走出來。
男人很年輕,看著風貌俊朗,似乎是某個世家的公子。
只是此刻他用力吹笛,使得他的整個面部都有一點扭曲,而且他額頭上還布滿了汗珠,他吹奏得有些費勁,明顯很狼狽。
再看孟婆,從頭到尾,神閑自若,看不半點緊張的樣子,其動作遊刃有餘。
誰強誰弱,一看便知。
最終男人堅持不住了,尖銳的笛聲被悅耳的笛聲直接壓死。
孟婆望著男人,沉聲道:“聚煞煉魂,可是大忌,如此觸忌,不怕損陰折壽嗎?”
“損陰折壽?”男人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那又怎麼樣,誰也別想阻止我!”
說罷,他再次奏響笛聲,在笛聲的召喚下,沖天怨煞再一次聚集在一起,直撲孟婆等人而來。
“執迷不悟。”
孟婆不退反進,直沖怨煞掠去,她將靈力彙聚一掌,直接將沖天怨煞給活生生轟散了。
男人見狀,慌忙用手中的笛子抵擋,但還是被打飛至數米之外。
孟婆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向男人沖去。
男人連忙吹奏笛子,厲鬼方陣像是接到了指令,全部分散以飛快的速度沖向孟婆。
孟婆見狀,將木杖往地上一立,強大的沖擊力很將厲鬼大軍震倒在地,但他們很快又爬了起來,然後又被孟婆一掌擊倒,但他們倒了又起,倒了又起,像是不會疲倦一般。
男人發現了,這老婦明明可以一招將面前的厲鬼全殺死,但她卻只防不殺,因為老婦不想殺害這些亡魂。
男人想明白後,一聲笛音,厲鬼全朝孟婆所在地方湧去。
孟婆再厲害,但也一人難敵四手,最終被男人找到機會,來了一個偷襲,但孟婆的反應十分快速,雖然迅速築起靈力牆,但也受了傷。
另一邊,黑白無常為保護婦女,與另一幫厲鬼正在對抗中,根本騰不出手去幫孟婆。
此時的孟婆可謂背腹受敵,孤立無援。
孟婆心一橫,決全奮力一博,抄著笛子,撲向男人。
男人此刻也不再畏懼,同樣抄上笛子,放手一博。
兩人在半空中相遇,同相祭出笛子,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男人笛子的一端對準孟婆的心髒,想著當二人靠近之時,用力一推,將孟婆送走。
面對這種小技倆,孟婆內心冷笑連連。
二人靠近之時,男人奮力一推,笛子的一端直接穿過了孟婆的腹部。
男人差點笑出了聲,然而孟婆一聲“切”,直接打斷了男人。
只見孟婆沖向男人,既使接觸到了,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孟婆就在男人驚訝的目光中,毫無阻礙地穿過了男人。
男人來不及反應,更不知道立在地面上的木杖,是什麼時候回到了孟婆手中的。
孟婆將木杖反手一推,捅進了男人的後背,然後又從男人的胸膛捅出一節。
若這是一根普通的木杖,這種程度的傷,對男人來說並無大礙。
但在木杖穿過男人身體的那一刻,男人卻聽到孟婆陰惻惻地說:“我這柳寒陰木杖,也是好多年沒嘗過活人的精血了。”
說罷,男人只覺全身的靈力正向木杖的方向湧去,不一會兒他便覺得頭重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