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界看來,煉魂比煉屍還要惡毒。
煉屍只不過是煉化死者的屍體,這並不影響亡魂的轉世,而煉魂就是活生生剝奪他人轉世的機會。
這是十分惡毒的事。
試問,有哪個亡魂願意放著好好的投胎機會不要,而要被別以煉化,成為別人的傀儡?
當然是沒有的,除非這人腦子有問題。
現在好了,因為有活人在背後操縱,所以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那麼想解決眼前的麻煩,那就必須找到其背後的操縱者。”
孟婆給黑無常遞了一個眼神,黑無常立刻會意。
他將自己的陰司判令拋至半空,令牌一下子複製出了多個一模一樣令牌,在黑無常的命令下,令牌飛往不同方向飛去。
隨後以每塊令牌為中心,向四面八方伸出數根鐵索,鐵索相連,交織成了一張鐵網,籠罩在古城上空。
鐵索網的邊緣,往下延伸出數條鐵索,鐵索攀附在外城牆上。
整個古城在月光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被一張鐵索網包裹住,被“鎖”住了。
在古城被“鎖”住的瞬間,厲鬼方陣裡的怨煞瞬間暴漲數十米高,想打破鐵索的封鎖。
但怨煞低估了鐵索網的威力,連撞了十幾次,鐵索網一點要裂開的痕跡也沒有。
“別白費力氣了,識相的點就快些現身。”
說罷,從一處高處,傳來了陣陣笛聲。
在笛聲的作用下,厲鬼方陣再次張開他們的巨口,爆發出無比難聽的嘶吼聲,三人的耳膜都快被這吼聲震碎了。
難聽的吼聲加上無比尖銳的笛聲,對耳朵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白無常最終不敵對面的“獅吼功”,被彈飛至數幾米外,還好在黑無常在其身後護住,才不至於飛到牆壁上。
孟婆要護住其婦女的亡魂,將手中的木杖直插入地下,死死捉住才止住了往退的沖動。
孟婆覺得幹耗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她將全部靈力彙聚到左掌上,隨後右手死抓木杖,左掌往前一推。
彙聚了大部分靈的一掌,直接讓對面的厲鬼大軍全部倒地,潰不成軍。
黑無常看準時機,從地下召喚數條半透明的鐵索,那是專門用綁靈魂的靈索。
數條靈索將對面死死綁住,對面無法再動彈。
這時,尖銳的笛聲再次響起,接著他們看見零星的怨煞從四面八方湧向厲鬼方陣。
沖天怨煞似乎給厲鬼們注入了的新力量,只見他們大吼一聲,綁住他們靈索霎時間,蕩然無存。
這些厲鬼重整方陣,再次對他們使用氣音攻擊,然而這次除了巨大的聲波外,還伴隨有滔天怨煞。
望著這滔天怨煞,孟婆心想,這濃重的怨煞連活人都不可能“一塵不染”,更何況是亡靈。
孟婆將婦女護住,黑白無常交換了一下視線,二人聚力一擊,才讓這沖天怨煞堪堪停位。
好不容易才止住怨煞前進的步伐,然而這時那令人討厭的笛聲的頻率明顯加速快了,沖天怨煞頓時間又肆虐了起來。
白無常心中燃起一團火,他覺得自己如果不把那操縱者的嘴縫上的話,他這陰司判官就當得太拉了。
正當平日裡文靜十足的黑無常也要發火時,又一陣笛聲響起。
黑白無常先是一愣,難道還有第二個操縱者?
而且這笛聲還是從他們背後響起的,但與面前的笛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為後起的笛聲十分柔和悅耳。
這悅耳的笛聲不僅比那尖銳好聽,似乎還有一種神奇的功多,就連剛才被尖銳笛聲刺破的耳膜,也被這悅耳的笛聲給治癒了。
這時,黑白無常發現肆虐的怨煞,似乎也因這悅耳笛聲而慢慢平息下來,直至退去。
二人轉身才知道,這悅耳笛聲的吹奏者正是孟婆。
尖銳與悅耳,兩種不相同的笛聲,在空中盤旋較勁,就像兩面無形且堅不可摧的壁壘,相互較量,相互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