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費沉的臉部線條很好,是獨屬於成熟男人的歲月沉澱,也很配西式套裝,總是讓他想起歐式的紳士貴族風格。
任煬不知不覺伸出手,指尖落在那條黑色領帶上,將領帶一點點帶出來。
領帶很軟,任煬手上握著領帶,一層又一層繞圈,再次出聲:“能不能,把最上面的兩粒釦子解開?”
這是一個很失禮的請求。
就算任奧添跟著費沉學穿衣風格,作為孩子家長,他也不應該這樣要求另一位家長,很不禮貌。
可是他忍不住。
可能是今天他喝得太多了,壓在心底深處的好奇心再也藏不住。
“段舟律叔叔。”任煬又喊了一聲,視線落在幹淨整潔的白襯衫上,實在是好奇極了。
為什麼會有人在穿襯衫的時候,一定要把釦子繫到頂?
任煬想不通,他甚至都沒見過費沉穿別的風格,除了西裝,就只有上次去高爾夫的運動裝。
“小段叔叔。”
任煬勾著領帶,又很快松開,指尖順著領帶往上摸去。
“小叔叔。”
領帶散開,任煬終於摘下領帶。
就在任煬再次伸手,想去碰第一粒襯衫釦子的時候,手腕被握住了。
“任煬。”
低啞男聲響起,帶著一絲警告意味。
這還是費沉第一次喊任煬的名字,沒有了平時的客氣和禮貌,甚至有些危險。
費沉緊緊握住手腕,聞到任煬身上濃濃的酒味,說:“你喝醉了。”
“是嗎?”任煬語氣依舊隨意,一雙眼睛還盯著費沉的扣子。
他喝醉了嗎?
可能吧,他應該是喝醉了。
手腕還被男人緊緊握著,任煬沒有收回手,也沒有再亂碰,商量道:“解開最上面的兩粒釦子就好,任奧添要跟著你學。”
任煬望著眼前的男人,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不止是視線,就連之後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了。
任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間,怎麼洗澡,怎麼睡覺。
就只記得第二天醒來時,自己是睡在雙人大床上,和任奧添睡在一起。
昨晚喝多了酒,腦袋有些暈沉。
任煬揉著頭,起身下床的時候,瞥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條暗黑色的領帶。
這條領帶很眼熟,就是費沉昨天系在身上的。
而當任煬來到客廳時,看到費沉已經起床,正在看早間新聞。
費沉依舊風度翩翩,身上是熟悉的西式風格,襯衫配馬甲,捧著一杯熱茶。
只不過今天的費沉和平時有些不一樣,衣服上少了一條領帶。
就連襯衫,也解開了最上面的兩粒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