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圖勒拜克仔細地研究著地圖,這張地圖很詳細,說明來自勒費羅伊府內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名親信。看來提供地圖的就是弗理卡德勒收買的另外一名內應,可惜他現在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要是黑火藥研製出來就好了,對付這種石頭堡壘最好不過。外面突然傳來喊殺聲,圖勒拜克問:“是怎麼回事?”不一會兒一名山賊跑了過來:“報告老大,外面來了一大群民兵!”圖勒拜克說:“圖密度在哪裡?”有人回報:“圖密度頭領正在帶人收集木柴。”圖勒拜克說:“讓他來一趟!”
圖密度跑了過來,說:“老大,這個石堡簡直是個烏龜殼,要不咱們放一把火,燻死這幫雜碎!”圖勒拜克無奈地說:“你在這裡看著,試試從外面爬上去,我去圍牆看看。”說著帶著手下朝圍牆趕了去。
站在圍牆上,圖勒拜克向外望去,石堡外的草地上站了黑壓壓一大群人,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地大聲嚷嚷著。山賊們站在圍牆上放箭,圖勒拜克藉著密密麻麻的火把估算了一下,大約有一兩千人的樣子,應該是附近村莊過來支援的。他看了一遍,放下了心,說他們是民兵還真有點誇獎他們了,手裡拿的武器五花八門,有鋤頭、鐵鍬、鐵錘、木耙、草叉,看來勒費羅伊男爵當黑幫當久了,忘記了什麼是打仗,居然讓一夥兒農夫來站街撐腰。好歹你們也搬個梯子什麼的做做樣子啊,圖勒拜克搖搖頭,囑咐身邊的山賊頭目守好圍牆,就又返回了院子。
圖密度正指揮著山賊舉著盾牌往大廳裡丟木柴和劈碎的傢俱桌椅板凳,他鄙夷地說:“裡面的人剛才沖了一下,被咱們打回去了。”圖勒拜克笑笑:“外面也一樣,一幫農夫而已,不用擔心。現在就看蘇克裡班那邊的情況了!”
圖密度很是氣憤地說:“我的手下剛才想要爬到頂樓,誰知道牆上面到處都是隱蔽口,被人戳翻了好幾個。”圖勒拜克看著石牆上小小的窗洞,鬱悶地搖搖頭。
山賊們在大廳裡堆積了小山似的木頭,潑了食油,丟進去幾只火把,不一會兒就燒起了大火,圖密度大笑地說:“燒死這幫烏龜!”然後他的笑容凝固了,裡面的守衛開啟頂棚的機關,灑下水來,不一會兒就把火給澆滅了。
圖勒拜克很是無語,勒費羅伊和他的祖先簡直是把方方面面的攻擊應對方式都考慮到了啊!他看著地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又聽到外面農夫們在聒噪,不禁大怒:“簡直是要找死嗎?”說著站起身來,再次朝圍牆走去。
圍牆外的農夫們壯著膽子在勒費羅伊派出計程車兵帶領下沖鋒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剛剛接近圍牆,被山賊一陣亂射,射翻了幾個十幾個人,立刻大叫著逃了回去。圖勒拜克有些感嘆,圍牆下被射死或者受傷慘叫的人中,有哪個是自己曾經前來賣藝時丟過一兩枚銅幣的呢?
遠處隱隱有火把晃動,似乎有大隊人馬趕了過來,後排的農夫們一陣驚慌,突然大喊著四散逃開,圖勒拜克看見殺過來的人頭頂上綁著白色的布條,大喜:“蘇克裡班得手了!”他大喊:“開啟門,殺出去!”
裡外夾擊之下,倉促集合的農夫很快被殺散,四處逃走了。蘇克裡班渾身是血,提著個人頭,找到了圖勒拜克,大笑著說:“老大,幸不辱使命!”圖勒拜克大喜:“走,該解決那幫烏龜了!”
勒費羅伊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大笑:“烏魯瓦略殺過來了,咱們去瞧瞧!”說著帶著管家和手下湊到了牆邊的小窗洞,探頭探腦地朝外看去。然後他楞住了,山賊們押著一排又一排計程車兵跪在院子裡,無數的火把照耀下,一顆顆腦袋被插在長槍上舉了起來,他看得清清楚楚,最前面那個扛著盾牌的山賊舉著的長槍上,掛著的正是烏魯瓦略的頭!
有個大嗓門的山賊大喊:“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安排在後面計程車兵都已經被我們殺死,那幫不堪一擊的農夫也都逃走了,如果你們想活命,就趕快乖乖出來投降,否則大爺們一發怒,教你們死無全屍!”
勒費羅伊臉色發白,他眼珠子一轉,低聲說:“跟我來!”帶著幾名手下匆匆朝書房走去,關上了門之後,他說:“跟我進密道,咱們逃出去再說。”說著踮起腳來,在牆上一副油畫後面摸索了一番,輕輕拉開了書櫃,推了一下石牆,露出一條臺階的秘道來。
勒費羅伊轉身去拿燭臺,一柄劍抵在了他的喉嚨,有人沉聲說:“別動!”勒費羅伊慢慢轉過身來,一臉平靜:“瓦裡安,你是我最信任的管家,為什麼要背叛我?”管家瓦裡安帶著另一個手下,用劍架在勒費羅伊的脖子上,命令著其他幾個驚呆了的人放下武器,轉身雙手抱頭趴在地上,他冷冷地說:“勒費羅伊,還記得你死去的父親的遺囑嗎?”勒費羅伊臉色變了:“你居然膽敢偷看我父親的遺囑?”瓦裡安呵呵大笑:“老男爵說要賞識我一個騎士,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我們家世代做你們的管家,辛辛苦苦了數代人,難道連一個騎士的爵位你都不肯給嗎?”他冷冷地說:“你違背了老男爵的遺囑,不願意封我做騎士,我也不敢奢望太多,可是我的兒子為了你斷了一條腿,你對他又是怎麼樣?我曾經請求你冊封他一個騎士爵位,我得不到,我的兒子總歸能得到吧?可是你實在太吝嗇,再一次地拒絕了我的請求!難道我兒子的腿白白為你斷了嗎?”他笑得聲音尖細,彷彿夜梟的叫聲。
勒費羅伊沉默了許久,突然笑起來:“卡德勒許諾你什麼?我通通大他一倍!”瓦裡安冷笑起來:“幫主許諾我什麼對你已經不重要了,走吧,別浪費時間,也不要輕舉妄動,你知道提裡奧的劍術。”提裡奧晃了晃手中的劍,在勒費羅伊的脖子上劃了一道血痕。
勒費羅伊大笑起來:“果然好手段啊,卡德勒,是我敗了!”他猛地朝前一撲想要撞在劍上自殺,被提裡奧扯住了頭發。提裡奧冷冷地說:“男爵大人,您招募我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的手段麼?”勒費羅伊一下子喪了氣。
圖勒拜克在大廳外有些束手無策,冷兵器時代對付這種堅固的石頭建築還真是件很難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圍困,斷水斷糧,可惜顯然他沒有時間,於是再次組織了一幫山賊,舉著大盾,拆了外面屋子的木樑,準備強行把上二樓的兩道石門撞開。
一側的一扇門突然開了,有兩個人用劍押著一個矮胖的家夥退了出來,大喊:“黑風寨的好漢們,勒費羅伊在此!”皮坦納看了一眼,大喜:“瓦裡安管家,原來是你啊!”許多護衛劍拔弩張地跟在後面,他們的老大被人抓住了,一時群龍無首,有些驚慌。
提裡奧推了推勒費羅伊,男爵無奈地喊:“全都放下武器!”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或許有一部分也會被清理,但卡德勒只要長了腦子,就不可能把這些人全部殺幹淨,要想接手自己的産業,離不開這些熟悉業務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