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沒有理會孫采薇。
顧玉府上其他妻妾看到他都渾不在意,就這個孫采薇事多,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有多罪大惡極一樣。
輕車熟路地敲開顧玉的窗戶,顧玉開啟窗,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顧玉以為君澤跟她賭氣,下馬車後可是冷著臉,都沒跟她說一句話。
君澤心頭一梗,道:“那我走?”
顧玉拉開窗戶,讓他進來,道:“咳,你還是先進來暖和一下再走吧。”
君澤:...
從窗戶裡翻進來後,君澤的腳不小心踩到一個尾巴,狗子“喵嗚”一聲,從櫃子下面鑽出來。
狗子下意識想給君澤一爪子,可聞到君澤身上熟悉的氣息,知道這是前主人。
不僅不撓人了,反而卷著尾巴圍著君澤的腳轉了兩圈。
君澤彎下腰抓住狗子的後頸,就把它拎了起來,撫摸著狗子的後背。
君澤一邊擼貓,一邊隨著顧玉往裡間走,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君澤看到桌子上的藥碗,當即緊張道:“你怎麼了?怎麼還喝藥?”
顧玉背對著君澤將藥碗收進食盒裡,面上未露端倪。
顧玉沒說實話,也不算說假話,道:“冷大夫給我調養身子用的。”
君澤不懂醫術,自然不清楚藥裡有什麼,又是用來治什麼的,疑惑道:“調養身子?”
顧玉道:“你知道我冬天有手冷的毛病,便讓冷大夫開了幾副藥。”
君澤上上下下把顧玉看了個遍,道:“真的沒事?”
顧玉故作無奈道:“我天天在家,能有什麼事兒?倒是你,該好好養身子,這麼冷的天還跑來跑去,別再感染風寒。”
君澤放下狗子,去握著顧玉的手。
哪怕在溫暖的臥房,顧玉的手還是帶著幾分涼意。
君澤剛從外面回來,經歷風雪,手也涼涼的,他便把顧玉的手揣進自己的領口,用胸口溫熱的肌膚給顧玉暖手。
君澤笑著,眼中似落滿了星光,道:“以後我給你暖手。”
顧玉手下是君澤精壯的胸膛,暖意從指尖流入內心,掌心還能感受到君澤沉穩有力的跳動。
兩輩子第一次談戀愛,顧玉雖被他黏黏糊糊的行為撩得有些不自在,但心裡卻氾濫著暖意。
君澤順勢親了親顧玉的嘴唇,唇角還泛著藥汁的微苦。
顧玉手冷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肯下心思調養也是好事。
這時一陣煞風景的咕嚕聲從君澤的肚子裡傳來。
顧玉啞然失笑,微涼的手已經被君澤的胸膛捂熱,顧玉抽了出來,問道:“餓了嗎?”
君澤點點頭。
一下午都沒吃東西,的確餓了。
顧玉道:“我去叫廚房給你準備點東西吃,想吃什麼?”
君澤不依不饒地拉著她的手,眼珠子一轉,道:“我上次在你這兒吃過一碗銀耳蓮子羹,很好吃,想吃那個。”
顧玉猶豫了一下,道:“那是酈若做的。”
君澤心想,他當然知道是酈若做的,這壞心眼兒的妾室從中作梗,之前還讓顧玉瞞著他身份。
若不是酈若,說不定在他受傷之前,就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君澤忽然瑟瑟發抖道:“我剛從外面回來,現在好冷,只想喝那個,自從喝了那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現在饞得很。”
顧玉的手剛從他溫暖的懷裡抽出來,怎會不知他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