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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沒有提升呢？”夜牧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那一道已經回複過來的黑氣。
這道黑氣，與之前的相比，完全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自然也是沒有一點的改變，不論是自身的細致構造，還是內部的這些怨念與殺意的分配與混搭，亦或是數量、能級，都是沒有一絲的改變。
在夜牧的眼中，這是十分奇怪的，若這真的是這樣的死板，那麼，憑什麼能夠在這樣的鎮壓之下，持續這麼漫長的時光，甚至還能夠在某些區域，反壓一頭？一成不變，就是會被找到弱點針對，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必然是在另外的地方，在自己沒有看到的地方，有著自己的變化，有著提升，才能夠抗衡這道場的鎮壓。
“或許，這黑氣是基礎的單位，所以，變化不大，改變的，是以這黑氣為根基，相互聯通的路徑網路，在那裡，或許有著天大的變化。”這樣想著，夜牧抬手，朝著前方輕輕一撥，牽動著四周的秩序法則，朝著黑氣濃鬱的那片區域的所在，震蕩了過去。
一圈圈漣漪，在兩者的接觸面擴散開來，這波攻擊，並沒有打散一絲的黑氣，而是以一種玄妙的方式，一點點的侵入這些黑氣之中，融入它們的交流之中，將自己的力量，以一種奇妙的形式，絲絲縷縷的，滲入那些路徑的所在，如同奪舍，侵蝕、侵佔原先的存在，也是如同修煉，吞吐天地，只是，這是被吸收的那一方，被主動的吸收。
奪舍與修行，或許形式上有著不同，但是從本質上來看，跳出自己的角度，來客觀的觀察，都是在奪取、侵佔，他們是，一樣的！
“轟”
天地震蕩，黑氣翻滾，不住的攪動著，演變出了種種千奇百怪的姿態。這些黑氣的路徑網路，在夜牧的眼中，慢慢地掀開了一層面紗。
只見在那深沉混沌的黑暗之中，一團團的黑氣在相互碰撞之間，突然有了一絲亮度，從黑暗的背景下彰顯了出來，它們就彷彿深淵裡誕生的魔怪一般，以令人作嘔、不可言喻的方式向上攀爬著、掙脫著，朝著前方，移動過來，慢慢變成了種種不可名狀的生物！
一點點的紅光，浮現出來，一排排閃爍著猩紅光芒，形似眼珠狀的黑氣團出現，靜默的漂浮著，微微發光，就來到了黑氣與白光的交界帶附近，開始肆意的攻擊著。緊接著，又是一批批的紅光在黑暗之中閃現，出來了一灘灘墨水一樣的事物，一群群有著巨大口徑的大喇叭，一條條長著鋒利牙口的貪食蛇......千奇百怪的事物，各不相同，自黑氣碰撞之間誕生，從黑暗之中湧出，前赴後繼的撲向了這黑與白的交界，激烈的沖突著，廝殺著。
這些事物，時刻在都是閃閃發光，一閃一滅，一明一暗之間，就是可以往返黑白之間，十分的便捷，白光的攻勢、後勁，在這裡已是處於下風，頹勢，已經是清晰明瞭。這裡的防線，開始準備收縮，準備確定一個節點來固守，等待其他區域的空閑力量過來支援了。雖是已經是處於頹勢，但是輪到真正的後撤、敗退，還是有著一段不短的時間，或許百年，或許千年。畢竟是不知持續了多少年的戰鬥，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時間的變動，就是即刻全線潰敗，這些變動，還是不夠影響現在的局勢，最多的，也只是影響到了後勁，稍微的消減一下最後所要持續的時間，雖說理論上，已經是在影響了，但實際上，先等等，先去睡一覺吧，還早著呢！
夜牧調動著這片區域的力量，侵入了黑氣的路徑之中、聯系之內，輕車熟路的。這不是夜牧對此感到熟悉，而是來自這白光，彷彿已經不知做過了多少次這樣的舉動，發動過來這種形式的戰爭。
一團團黑氣，在這樣的攻擊之下，旋轉起來，碰撞起來，對沖起來。
轟，黑霧劇烈的翻滾，一點點紅光亮起，一片猩紅，赤.裸.裸的殺意，直刺雲霄，洞穿了最前方的那片白光，被夜牧接收到，一團團黑霧湧起，包裹在紅光之外，武裝起來，一排排的眼球，跳了出來。
“殺意，佔了主導，在主持這種形式的攻擊。”看著這一幕，夜牧頓時心中瞭然。
“沒有進去，沒有路徑，真的是表裡如一？這是真的嗎？”夜牧一邊指揮著白光，轟擊著這次襲來的黑潮，一邊思索著，整理著自己剛才舉動所得的訊息，與剛剛從白光之中調出來的試驗日誌中的資料，進行著對比。
心心相印，念念相通，夜牧不相信僅憑著這些怨念與殺意，可以做到這些，因為這些念，來自凡俗的生靈，本質上，實在是太過脆弱了，太容易變化動搖了。即便夜牧現在沒有找到其他力量介入的痕跡，但是夜牧依舊堅信，必然是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在背後支援著這些黑氣的存在，亦或者是修改了這些唸的，在某些方面的構造，使得其，如此的與眾不同。
“我到底是，遺漏了什麼，這背後，到底有著什麼呢？”夜牧百思不得其解。
放開了對白光的操作，任其自己運轉，夜牧凝視著這片黑暗，全神貫注，試圖捕捉著自己所忽略掉的痕跡。離開了夜牧的操作，白光也是沒有一絲的凝滯與遲緩，就彷彿是換了個策略一樣，“大軍”依舊是前赴後繼，與黑暗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激烈的廝殺著。
閃閃發光，一閃一滅，一明一暗。黑暗之中，這些濃鬱的黑霧，變幻著光芒，不斷的來回、往返，穿梭在黑暗之中。
“光？亮度？”注意到了這一幕，夜牧將注意力投注過去，緊緊的盯住，審視著這裡的種種細微的變化，一點點的分析著。
沒有移動，沒有變幻空間位置，只是調整了自身的亮度，卻是修正了自己的所在！
這！這手法好熟悉，在那見過？是！是那條大蛇！不，是它的本質，很是類似。
沒有修改過空間，沒有空間上的操作，僅僅是對自身亮度的調整，就可以隨意的往來各處，這是將亮度與方位進行了連線，沒有經過空間的連線。換句話說，就好像是給遊戲人物增加攻擊力，結果卻是上調了暴擊率，加的是防禦，結果卻是上調了移動速度，將兩個無關的存在，連線在了一起。
這是指鹿為馬，逆亂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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