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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夾層，一個奇妙的地方，黑白相間，就像是一個棋盤一樣。
一絲絲黑氣，時不時的從虛空裂縫之中冒出，變幻著形狀，化作各種奇奇怪怪的樣子，或是不規則的球形，或是長滿觸臂的毛球，或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或是隨處穿梭的細線......千奇百怪，實在是太多了。這些黑色的怪物，全都散發著暴虐的氣息，與那些被白光浸潤的區域，進行著激烈的廝殺。
這裡，白色的光芒，在這黑氣的侵蝕之下，一點點的黯淡下去，雖然還不太明顯，總體上還是處於相持的局勢，但是已經是能夠輕微的影響外界的狀態，有著這樣的趨勢了，情況，正在步入惡化的程序。
“這些是？”穿梭過了一重重嚴格加密、時刻變幻的虛空層，夜牧來到了這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感覺到有些驚訝。
“這些，是怨念啊！生靈的怨念！”有著道場的力量加持在身，催動著其中的玄妙，延伸著自己的感知，夜牧幾乎是在見到的那一瞬間，就是知曉了這些黑氣的本來面目。這不僅僅是來自道場的力量的告知，同樣也是自己施展的手段的探測所得，這兩者，差不了多少時間，無需比較。
“有意思，這些怨念，居然還保持著這樣的活力，能夠存在這麼漫長的時間，還是有著這樣的威能，了不起啊！這裡面，有著什麼奧妙呢？真是，期待啊！”夜牧感知著這些黑氣，根據剛剛收獲的訊息，慢慢地解析著它們的結構，不由自主的感嘆著。
這裡，可是古瑤池聖地，這裡，可是有著西皇的道場在守護。即便如此，從當年瑤池聖地出事、搬遷，直至現在，也已經是過了幾十萬年的時間了，這幾十萬年來，這些封鎮，都是一直在運作著，而且還是有著西皇道場的參與，這黑氣，居然還能夠一直頑存著，一直鬥爭著，直至現在，都是還沒有完全的剿滅。雖然這些黑氣，在總體上是處於下風，處於頹勢，但是在區域性的所在，有時候也是可以壓過封鎮，即便會很快就被鎮壓回去，但是這也是有著一戰之力的！這些生靈的怨念，居然有著這樣強大的能力，這其中，怎麼可能沒有值得學習借鑒的奧妙？
“這，竟然是以億萬兆來計數的普通生靈的怨念的某種集合？怎麼可能會這麼強大，還能存在這麼漫長的時間？”繼續深入研究，夜牧發現了其中的一個秘密，大驚失色。
這些黑氣，若是將感知深入其中，就是可以聽到無以計數的嘈雜念頭，這些念頭，全都是怨念與殺意，普普通通。它們之間，有著某種奇怪的途徑，將其都溝通、串聯起來，激發出了強大的威能，對抗著鎮壓，對抗著時光流逝。但是，這些怨念與殺意，卻是沒有一絲的變化，準確的說，是沒有一絲的提升，依舊是原來的那樣，普普通通，這一幕，在這裡，實在是太詭異了。
普普通通的生靈，如何能夠與站在巔峰的帝級的存在並列？他們的層次，本就是不同的，如同兩個次元一樣，天壤之別，也不過如此。
億萬兆噸的海水，是中子星的對手嗎？他們各自的結構，以及對事物的影響力度，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億萬株的小草，藥效怎麼可能比得上一株萬年的人參！量變能夠産生質變，但是那質變之後，與量變之前，是一回事嗎？
“是我看錯了嗎？”夜牧不由得疑惑起來。凡俗的怨念與殺意，雖然量多，但是本質上不夠凝練，太脆弱，太容易變化，退化了。即便是眾生合力，但是，領頭羊呢！在這黑氣之中，夜牧並沒有找到這種存在的痕跡，或許是還沒有發現，或許是真的沒有。對此，夜牧也是沒法做出準確的判斷，資訊實在是太少了。
不對，這路徑本身，就有問題！瞬息之間，夜牧就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這黑氣之中，只有怨念與殺意，並沒有找到其他的存在，但是這些怨念與殺意，它們本身，就是領導。是我想叉了，發揮更強的力量，不一定是要提煉出更高階的事物，若是本身就可以相互聯通，那麼其本身，就是最好的媒介，沒必要再構建其他的事物了。
但是普通生靈的怨念與殺意，又是如何相互溝通的呢？這裡，可沒有天人感應啊，這些怨念與殺意，可是被天地鎮壓的，怎麼可能會感應你，呼應你，那麼說來，是它們本身，就是有著這樣的能力了，可是這樣的話，這還是普通的怨念嗎？
或許，這些怨念成形的那一刻，就是不普通的，那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使得生靈的怨念，有著這樣的性質呢？若是能夠找出來的話，那麼我的那個實驗，就是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了，一定要找到！
這樣想著，夜牧立刻興致勃勃，呼喚著道場力量的加持，與關鍵時刻守護著自己，邁步走進了這片黑氣的領域。想要獲得第一手資料，當然是親自去搜尋了。西皇道場在自主的運轉著，它的力量，可是相當於西皇在場，相當於一個大帝在關注著，所以，何須擔心自己，這後顧之憂，自然是沒有了，所以，撒韁狂歡吧！
黑氣所在的領域，也只是黑氣佔據了上風，道場的力量，依舊是存在著其中，只是不佔主導地位，但是護衛住其中的某個人物，還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四周的力量，都是在這樣的鬥爭之中，變得支離破碎。靈氣，分崩離析，法則，支離破碎，道光，殘缺不全，都各自逸散各方，在道場的力量作用下，正一點點的重新彙聚回來，繼續著之前的戰鬥，直至一方覆滅。夜牧一指點出，牽引著離散在四周的力量與法則碎片，轟擊在了一縷黑氣之上。
“砰”
黑氣崩散，化作絲絲縷縷，飄蕩在虛空之中，怨念與殺意，爆發出來，震懾心神。一絲絲玄妙的力量，於不知名的路徑，灌注在了這潰散、解體的黑氣之上，吸引著其重聚。
夜牧抬手一壓，制止了道場針對過來的力量，全神貫注的看著，解析著其中的種種步驟，任由這縷黑氣在不知名的途徑之下，開始恢複。
“這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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