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呂雉尖叫著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她看了看四周,此時日頭已出,陽光溫柔的刺破窗戶紙灑了進來,連屋內的揚塵都照得清晰可見。
“都是夢!都是夢!”呂雉在心中這樣的安慰著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方才下床穿衣。
劉季從從夢中醒來,他的腦袋因被烈酒燒灼,現下有些疼痛難忍。他深凝著眉,努力的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頭腦變得更清楚些。
他才看了看橫七豎八的睡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們,也不忍心攪擾他們。他便撐起身子,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
豈料他剛一抬腳,便打翻了地上的一隻陶罐,好在陶罐裡面沒有水,才不至於將水了灑出來,濕了兄弟們的衣裳。
但陶罐的聲響卻喚醒了原本就敏感的勞役們。
他們聽見響動後,立馬就警覺的睜開了眼,從地上坐了起來。
待他們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劉季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但劉季卻被的眾人警覺給嚇到,他訕笑著,低聲對眾人道:“下腳沒落穩,沒落穩……”
就在這時,也不知是誰“哐嘡”的敲了一下碗,便聽見有人大喊道:“起啦!起啦!”
原本還沉睡的幾個人,也在這喊聲中睜開了眼。
他們見劉季醒了,便都齊齊的站了起來,齊聲喚他:“大哥!”
劉季見這陣仗,被嚇得微一愣神:“你們……”
“大哥昨日痛斬白帝子,實有大將風範!眾弟兄們現在都對大哥新心存仰慕之情。”
“是啊!大哥真有大將風範!”眾人符合的應承著。
但劉季心中卻充滿了疑惑:“白帝子?那不是上古的神嗎
劉季聽著他們談話,輕挑了眉頭,卻也不語。
眾人見狀,回應著
這幾日,呂雉變得越來越憔悴,因為這一連幾日她反反複複的做著那個讓她心驚肉跳的夢。
可是她的左眼皮最近跳動的厲害。都說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這樣想來,也是她能夠心安些。
劉季見這陣仗,被嚇得微一愣神:“你們……”
“大哥昨日斬蛇,實有大將風範!咱兄弟們,將誓死效忠大哥!”
“誓死效忠大哥!”
“誓死效忠大哥!”
“誓死效忠大哥!”
“……”眾人齊聲吶喊,頗為威武。
“斬蛇?!”劉季心下疑惑。他何時斬過蛇了?!
見狀,有人便道:“昨日吾等飲酒歸來時,遇到了一條白蛇攔路,大哥你二話不說的就舉起劍將它砍死。有隊伍後邊的兄弟因著飲了些酒而迷了路,恍恍惚惚間便轉回到了大哥方才斬蛇的地方。那蛇的屍首不但沒被什麼旁的畜生叼走吃掉,反而有一老嫗在他身旁嚶嚶哭泣。
那兄弟一問才知:那白蛇竟是白帝之子,而那老嫗竟是他老母,老嫗因兒子被赤帝子所殺,而傷心欲絕,哭了整整一宿,就連咱這芒碭山都能聽見那老嫗的哭泣聲。連白帝子都被大哥斬殺在腳下,那人又豈能不拜倒在大哥腳下?!大哥是天子的命數啊!”
劉季聽著他們的話沒有飄飄然,只是想到了劉季在沛縣時與眾位兄弟所籌謀的——起義!”劉季這樣想著,抱起自己剛才踢翻的陶罐,重重的摔到地上。“啪”的一聲,陶罐觸地而破。
“從即日起,咱們便揭竿而起!”
劉季心裡清楚,雖說現下不一定是起義最好的時間,但他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成功便成仁!”劉季這樣想著,也不禁昂起了頭顱,眸光裡隱藏著一股逼人的堅毅的光芒。
這幾日,呂雉變得越來越憔悴,因為這一連幾日她反反複複的做著那個讓她心驚肉跳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