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過來人,左夢菲很是識相,將湯放在一旁,便和老公一起離開了。
左弈聞到姜花的味道,一時之間,覺得心煩意亂,一把推開了梁橋,沒好氣的問道,你幹什麼?
梁橋的嘴角噙著笑意,用兩手扶著鏡框,張嘴便是譏諷,左公子,左少爺,左先生,你都不看新聞的嗎?
“慕千嶽離婚?”
“左家股權爭奪戰?”
……
一大清早天沒亮,就佔據了市娛樂,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剛才,要不是我,狗仔還不知道怎麼揣測你爸的生死呢?
左弈站了起來,以身高的優勢俯視梁橋,我爸的生死,我家的公司,和你有什麼關係?
梁橋坐了下來,喝著湯慢條斯理的說,你家的事,自然是和我沒有關係。
不過,你家公司的事兒,就和我有關係了。
左弈不客氣的懟道,你臉怎麼這麼大,我家公司的事,憑什麼和你有關係?
梁橋的手指間夾著煙,輕笑著說,你家的公司,還是你爸的公司,又或者是你堂伯的,你真的是需要搞清楚,弄明白。
左弈指著電梯出入口,冷冷的說,滾,現在就滾。
梁橋靠著牆壁,姿態極盡慵懶,嘖嘖嘖嘖,真的是不識好人心,虧我大老遠的趕過來。
與此同時,手術室的門開啟,左弈蹭的一下站起來,繞過樑橋,來到了主治醫生的面前,著急的問道我爸怎麼樣了?
梁橋跟著走過來,問醫生情況怎麼樣,醫生說,病情暫時穩住了,現在,就看能不能度過48小時的危險期。
左弈看著再次轉入icu的爸爸,深深的看了梁橋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梁橋害的。
梁橋聳了聳肩膀,一副關我什麼事的樣子。
荊商走過來,看著鬥雞眼似的倆人,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梁橋搖頭,沒怎麼,我先走了。
左弈問她,你去哪兒?
梁橋不免覺得好笑,我去哪兒,這也和你有關係嗎?
左弈冷哼,你就是去死,也和我沒有關係,管好你的嘴,少出去亂說話。
梁橋走到醫院外面,正好,遇上了左林近,對於和藹的老人家,梁橋心裡總是有一絲的動容,上前扶住老人家,發自肺腑的關心,爺爺,你沒事兒吧!
左林近說沒事兒,指著醫院對面的咖啡館,對梁橋說,陪爺爺過去坐坐。
梁橋很爽口就答應了,扶著左林近過馬路,來到對面的咖啡館,倆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兩杯黑咖啡,梁橋加了兩塊糖,輕輕的攪拌著咖啡,氣氛一度有點兒尷尬。
梁橋開口說,爺爺,你不要擔心,叔叔會沒事兒的。
左林近看著梁橋,你今天來醫院,是專門來看叔叔的嗎?
左林近“專門”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久經世事的雙眸直看穿梁橋的內心,即便是梁橋想說謊,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
梁橋搖了搖頭,老實的說,我不是專門來看叔叔的。
因為,我和他……非親非故,讓我對一個見過兩三面的噓寒問暖,我是真的做不到,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要錢。
左林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敢當著他的面,覬覦他們家錢財的人。
梁橋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交叉著,爺爺,你受過苦嗎?
左林近愈發覺得女娃子有意思,他,五歲喪父,七歲喪母,將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背在肩上討不錯,後來去當兵,才嚐到了吃飽飯的滋味兒,也是因為“改革開放”,他才創立了這麼大的家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