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安搖頭:“沒有,不過我已經提點過兩地刺史了。”
“總是處在一起,刺史也未見得肯聽咱們的。”魏熙抬手輕敲茶盞:“褚應霽等人眼下如何了?”
謝宜安道:“褚應霽、謝伯安和李慎三人頗得重用。”
魏熙敲著茶盞的手一停,複又將茶盞握住,道:“讓他們小心些,快了。”
謝宜安眼睫一抬:“馮氏有動作了?”
魏熙飲了一口茶,道:“沒有,但也快了,這些年她那些陰私手段沒什麼成效,眼看著我獨攬朝綱,地位穩固,她自然是要動作一番,要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謝宜安面上有些輕諷:“她那性子,能忍這幾年也不容易。”
魏熙微微一嘆:“她當年未嫁時也是審慎的,只可惜心性不穩,當了幾天皇後就浮躁起來了。”
謝宜安看著魏熙執著茶盞的纖細手指,忽的問道:“幼帝以後該如何處置?”
魏熙不答,將一盞茶慢慢飲盡後才道:“到底是魏氏正統的獨苗,我自會好生照料,至於以後,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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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還是陰天,不成想等魏熙午休醒後,天倒放晴了。
魏熙從宮中出來時時候尚早,想著今日在朝中交代的事,便吩咐人去了國子監。
陳敬側身欲要扶著魏熙上車,魏熙抬頭看了看明麗天色,搖頭道:“我許久沒騎馬了,今日便不乘車了。”
陳敬聞言,放下手,吩咐人去準備一匹溫順的馬。
等馬牽來後,魏熙翻身上馬,輕踢馬腹,慢悠悠的往前走。
魏熙頗有閑情的打量著路邊百姓,只見得一派富足和樂。
她微微一笑,好似不管何時,長安的百姓都是如此。
魏熙抬頭看向遠處,好似能透過往來人潮,看到那巍峨城門。
那別處的呢,會不會比魏瀲在時過的好些?
她甩了甩馬鞭,是時候派幾個可靠的人出去看看了。
魏熙正想著,鼻端嗅到一陣糕點香氣,她聞香望去,只見側前方有一家糕餅坊。
魏熙催馬過去,抬頭看著店外懸掛的幌子,念道:“周記糕餅。”
她翻身下馬,想起自己少時是吃過這家的點心的,只是當時多是吃的周家阿翁做的,眼下,怕是那老翁早就不在了。
果不其然,買糕餅的是一對中年夫妻,應當是周阿翁的兒子兒媳。
魏熙難免覺得有些物是人非,隨意買了幾樣點心便上馬往國子監去了。
眼下天色漸晚,魏熙也沒有興致再大張旗鼓的讓眾人來迎,命人開了角門,一路往溫紹延處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說話,就留下一串蕩漾的波浪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