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安腳步一停,卻見裴斯對他笑道:“立了國,便也該立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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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風波不停,長安也未必安寧。
魏熙應了魏瀲會給他彈琴慶功,就自然不會懈怠,午歇過後,左右也沒有什麼事,她便抱著琴縮在寢室裡彈奏。
她的琴藝極佳,隨意奏一首曲子便能豔驚四座,此時彈琴多是因夏日悶熱,她在府裡待的閑了。
魏熙先是彈了一曲《秦王破陣樂》,卻可惜古琴音色低沉悠遠,彈出的曲子少了激昂之感,她想了想,略改了一段,以散音疾速挑撥,卻還是不甚滿意。
魏熙抬手按住琴絃,吩咐夷則去將她藏的幾本樂譜拿來,含瑛見了,遞給魏熙一碗清涼的飲子,道:“又不急在這一時,公主且先歇歇,都彈了近一個時辰了。”
她說著,看了看魏熙的指尖:“都磨紅了。”
魏熙輕笑:“看來還是練的少了,等我將繭子磨出來就好了。”
含瑛瞋她一眼:“又不是沒樂師,何必要磨出繭子來,多難看。”
魏熙抿了一口飲子,嘟囔道:“我的手生的好,就是有繭子也不醜。”
含瑛正欲說話,卻聽外面傳來了喧鬧,魏熙眉頭一蹙:“怎麼了?”
“奴婢去看看。”春鳴說罷,便跑了出去。
還未等她走遠,卻見陳敬面色不善的過來了,她忙迎上去:“外面是怎麼了?”
陳敬搖頭:“外面有謝小郎君,你把鄭修明他們喊過來,讓他來護著公主。”
春鳴聞言面色一變,忙跑去尋府中侍衛了。
魏熙看著抬步進來的陳敬,問道:“前面怎麼鬧起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陳敬道:“宮裡來人了,說是公主意圖謀害陛下,要來給公主論罪。”
魏熙聽了這話先是驚愕,可隨之便是濃濃的擔憂,依照皇帝的性子,知道她意圖謀害,就定然會傳她去宮中審問清楚再行決斷的,斷沒有不問青紅皂白便直接定罪的道理:“阿耶怕是有危險!”
陳敬忙攔住危險魏熙:“公主莫要驚慌,宮裡還未傳出訊息來就應當是無事的。”
“阿耶如今病的那麼重怎麼會無事!”
陳敬安撫道:“宮裡還有高啟呢,有他在誰能害了陛下。”
魏熙抓住陳敬的袖子:“若是旁的呢?若是下毒呢。”
陳敬道:“宮裡不止有蘇井泉,您前些天還將道長給送進去了,有他二人看著,公主放心就是。”
魏熙有些不放心:“那老道那般歡脫,蘇井泉一人怕是……”
“道長是有分寸的,您放心就是。”
魏熙仍舊覺得不安穩:“不行,我得進宮。”
“不可!”陳敬忙按住魏熙:“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定是鐵了心要您的命的,眼下府中嚴防死守,他們進不來,公主便無恙,可若是您出去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話可說,且讓我高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