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儀聞言愕然看向柳蔚:“除了她,誰還看不慣我。”
柳蔚看著自己的妹妹有些頭疼,他實在不能理解皇帝怎麼看上了自己這個沒腦子的妹子,柳蔚有些無奈的看向柳芳儀:“娘子說笑了,您和公主都是明快爽朗的興子,縱使有不愉快也只是嘴上吵鬧,公主哪裡會用這些見不得光的狠毒手段。”
魏熙聽了低低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還是有人栽贓陷害呀。”
她看向柳蔚:“是怎麼回事。”
柳蔚答道:“今日娘子跳破陣曲,陛下覺得因發髻之故失了些味道,於是便親自為娘子綰發,卻在娘子收拾匣子裡見了一支象牙簪子,與廢太子常戴的極為相似。”
柳蔚說罷,跪地看向皇帝:“陛下,若是娘子真與廢太子有私,那必是遮遮掩掩的,怎麼會將東西擺到明面上。”
他說著面上又了幾分哀色:“娘子自在家是便是一副沒心機的跳脫樣子,如今得陛下盛寵,卻又學不會遮掩,指不定便招了誰的眼。”
皇帝聽了,面色不善,他其實自看到魏熙進來就想明白了,這事應當與魏熙無關,他心中有些懊惱方才不該將魏熙招來,平白無故的受了懷疑,她心中定是要委屈的。
皇帝正這樣想著,卻聽魏熙道:“既然柳大人都說了,那我也不必辯解了,不過阿耶,是不是要差人搜一下鳳陽閣,免得柳芳儀覺得阿耶偏袒我。”
皇帝看向魏熙,蹙眉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我自然知道憑你的品行是做不出這種事的,將你叫來也只是因為阿聘提到你了,讓你們當面說清楚罷了。”
皇帝說著緩了神色:“既然都說清了,你就先回去吧,在外面玩了一天也定是累了。”
魏熙聞言,面上有些故作驕矜的嬌態,她道:“這可是阿耶說的,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若是一會再來尋我,我可是不依的。”
她說罷,看向柳芳儀:“芳儀娘子下次說話還是過過腦子更好,免得平白無故的冤枉了他人。”
柳芳儀聽了魏熙的話,面上又些難堪,卻礙於皇帝在,輕聲道:“是妾擾了公主了,還請公主不要在意。”
柳芳儀話音方落,便聽魏熙道:“險些又被人冤枉了,我怎能不在意。”
魏熙說罷,對皇帝道:“阿耶,我就先回去了,您也別太勞累了,底下這麼些奴才又不是養來看的。”
皇帝聞言道:“好,你回去歇著吧。”
魏熙點頭,看了柳蔚一眼,便轉身出去了,出了承香殿,她對陳敬道:“讓人盯緊柳蔚和柳芳儀,柳蔚看著不像個傻的,柳芳儀身為他的妹妹,我就不信她真的如此愚笨。”
到了夜間,便有人來傳話,說真兇尋出來了,是張麗妃,眼下皇帝已經廢了她的妃位,將她貶為庶人了,魏熙聽了毫不意外,張麗妃以往在皇帝面前也有幾分臉面,但自從柳芳儀得寵後,皇帝對張麗妃便越發淡了,而且她還被柳芳儀當眾下了幾次臉面,記恨柳芳儀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張麗妃身居妃位,膝下又有一子一女,她被廢了,不僅空出了一個妃位,更是重創了魏涵,太子在時,魏涵的風頭便直逼太子,眼下太子被廢,皇帝勢必要製造一個新的平衡的,而這個平衡裡,怕是依舊沒有魏瀲。
魏瀲的生母是季惠妃,又有季家做後盾,在皇子裡若論依仗,幾乎沒有人比得過他,皇帝若是想讓他與魏涵相抗,定是不會廢張麗妃的。
魏熙挽著發梢,細細思量,皇帝是想將誰扶起來呢?是毫無長處的三子魏濟,還是生母出身低微的魏澐?
魏熙正想著,卻聽陳敬又道:“奴才這裡還有些柳蔚與柳芳儀的私話。”
魏熙看向陳敬:“他們說什麼了?”
陳敬看著魏熙有些猶豫,終是道:“柳蔚訓了柳芳儀一頓,說不該與公主為敵,應想法子將公主養在膝下。”
他說道這裡便不再說了,未盡之言魏熙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