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鑰:“……”
他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紙人自己的意識,還是雲團出於某種原因給它們注入的理念。
如果是後者,那雲團還挺……挺自戀的哈。
說著說著,盤踞心頭的恐懼似乎淡了幾分,林鑰咬了一下舌頭,儘可能平靜地說道:“那你看出什麼了?”
紙人僵硬地活動著脖子,又盯著林鑰看了一會兒,得出結論:“你長得挺秀氣的。”
林鑰眼皮跳了跳,剛要反駁,雲團回來了。
紙人慢悠悠地站回原位,神色未改,彷彿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
雲團看了林鑰一眼,“怎麼了?要去衛生間嗎?直接去就好了,也沒那麼緊迫。”
林鑰搖頭,“不用不用。”
他就喝了一碗,剛才出汗都出光了,沒必要上廁所。
他拿起毛筆,瞥了紙人一眼,剛才那股陰森的感覺又爬上頭皮,他現在整個頭都是麻的。
“你也害怕這些嗎?”雲團慢悠悠地畫完紙人的眉毛,把畫筆在水桶裡攪了攪。
林鑰低著頭,“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怕?我雖然不會做紙紮,但修習玄門道術也會接觸陰靈,這都家常便飯了。”
雲團看著林鑰跟宣紙一樣白的臉色,點點頭,假裝信了。
畫著畫著,很快到了後半夜。
不夜侯飛過來拿了保溫瓶,關心幾句後,又離開。
半晌,她打了個哈欠。
“可以了,參湯的營養都要耗光了,回去睡覺,明天接著畫吧。”
雲團放下筆,終結了今晚的戰備行動。
她收拾了一下顏料和調色盤,將水桶裡已經變成灰黑色的水倒掉,清洗一番。
一回頭,林鑰站在原地,一男一女兩個紙人站在他旁邊,好奇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