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鑰的表情三兩變,一堆疑問終是嚥下——他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眼前這人只是看著和善,實際上有數種方法讓他魂飛魄散。
他本能地後退,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啊,呃……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接著畫了。”
“嗯。”
雲團剛要拿筆,注意力就被門外的動靜吸引。
她開了門,景煜就站在門口,手中還拎著一大一小兩個保溫瓶。
“這麼快?晚上又是安神湯,又是參湯的,這會不會太補了?”
雲團接過大瓶,抱在懷裡。
景煜定了定神,走進房間,將小保溫瓶放在林鑰旁邊,“這些事比較耗神,如果會補過頭,你剛才就阻止我了。”
雲團放下保溫瓶,眉目溫柔,剛才面對林鑰的那一場山嵐霧色驟然散去,只剩穿透層層樹影的皎潔月光,“那確實。”
她從不浪費。
林鑰聽著對話,眼皮抽搐一下,感覺他不應該在這個房間。
景煜掃視一圈,見雲團的座位和林鑰的桌子相隔很遠,便轉身打算離開,不經意瞥見角落裡站著的紙人。
而紙人感覺到他的視線,還笑了一下。
景煜:“……”
他輕咳了聲,只丟下一句:“那我不打擾了,一會兒不夜侯會來拿空瓶。”
“好,拜拜。”
直到景煜出去,把門帶上了,林鑰才恢復正常呼吸。
“雲團,這我真的能喝嗎?”林鑰看著迷你款保溫瓶,下意識地問了句。
雲團開啟大保溫瓶,取出蓋子裡的碗筷,給自己倒了一碗,聞言,眉頭微挑,“你擔心景煜毒害你?”
“那倒也沒有……”
“放心啦,給你的當然可以喝,就當是員工福利。”雲團擺擺手,聞了聞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