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爾等可願自己故鄉淪落為馬蹄踐踏之所?”樂康揮舞了一下赤鳳旗,旗面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脆響:“瓦崗寨號為義師,可是三九興兵,何見仁德?年前還同室『操』戈,自相殘殺以求權位,何有義舉?不過是一群匪類聚在一起魚肉百姓罷了!爾等可願他們馬踏偃師,目睹家眷故土為人所辱?”
這些人,包括偃師城頭上的兵將齊齊動容。
瓦崗義師,好大的名頭,可是這名頭在去年李密殺翟讓奪權的時候就蒙上了一層灰『色』。
以義之名起兵,結果同室『操』戈,殺上奪權,這還有義嗎?無義,那還能稱之為義師嗎?
至於三九天興兵,那是因為王世充打過去招惹來的,可是現在兵迫偃師,他們這些偃師軍民會有什麼感覺?
大軍入城,就算將領明令不擾民,也會對百姓造成非常大的影響,而那些兵將就更不用說了,身為敗軍之將,那會有什麼好待遇?
“爾等好好想想。”樂康話畢,一揮戰旗:“入城!”
處理罷婠婠帶來的援軍,樂康領著婠婠來到了縣衙。
“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點人,你能守住偃師嗎?”婠婠到了縣衙後,就滿是擔憂的問道。
“這倒不必太擔心,有了你帶來的人振作軍心,守住十幾二十天是沒問題的。畢竟才下了大雪,就算全是大晴天也要十來天才會化開,況且看天『色』沒有開晴的跡象,所以瓦崗寨這段時間是不敢攻城的。”樂康一邊說著,一邊帶婠婠到書房:“而十餘天之後,長安的援軍差不多也快到洛陽了,可以讓人去洛陽催些人過來。”
“他們肯出兵嗎?”婠婠現在已經對洛陽沒有任何期待了。
“見到援軍的話,應該會出一些兵過來,不然說不過去。不過也別指望有多少就是了。”到了書房後,樂康抬手一揮,一道氣勁捲起桌上放著的茶壺和茶杯,攝到手中,倒了一杯,用真氣催熱之後遞給婠婠,然後自己對著茶壺喝了起來:“我最怕的是金墉那邊咕嚕咕嚕偃師有我壓著,應該不會出問題,但是金墉那邊不同了。如果在雪化之後派兵繞過偃師直奔金墉,我這裡也抽不出人去解圍,洛陽又不敢出兵,只怕金墉會為瓦崗寨所佔。佔了城,他們就有了根基,那問題就大了。”
婠婠雙手捧著茶杯,咬著嘴唇說道:“終歸還是我沒有帶多少人過來”
“別鬧彆扭了,就算我去洛陽,也別指望能拉多少人過來,何況是你。有兩千人振作軍心已經足夠了。”見婠婠如此,樂康笑了笑後,上前為婠婠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秀髮:“剩下的都交給我吧。領軍打仗,我還沒有敗過,也不想,更不會如此窩囊的敗在這裡。”
話畢,樂康收回手,探入懷中將婠婠之前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遞給婠婠道:“這個就還給你了。可惜上面沒味道了,不然我還想留著提提神。不過本人來了,聞本人也沒差雖然現在本人不是很好聞。”
“味道?”婠婠眨了眨眼睛,低頭嗅了嗅,隨後俏臉飛紅:“你要死哩!這都什麼時候,還敢調戲我!”
長安至偃師,路上花了的時間加上召集兵馬的時間,她都已經五六日未沐浴了,又成天騎著馬,自然有股味道。
又低頭嗅了嗅,她白了樂康一眼,心知這是樂康在開解她,希望她放鬆一些,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叫人燒些水給我吧,我先去洗洗,再來與你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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