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師西牆城門口,樂康看著面前舉著赤鳳旗,咬著嘴唇,清麗脫俗的臉上似有委屈,又似倔強的婠婠片刻,上前撣落她肩上和頭上的落雪:“幹得不錯。”
“只有兩千人也不錯嗎?”或許是這次打擊有點大,婠婠的語氣顯得有些柔弱,讓樂康稍稍訝異了一下。
“我本來以為你能帶個千人過來就很好了。”拍了拍婠婠的肩膀後,樂康接過了她手中拿著的赤鳳旗,走到了她帶過來的軍隊之前。
目光先是在婠婠召集的,穿戴嶄新軍備計程車兵片刻後,樂康又看向了另一邊穿著破爛的困荊州軍盔甲,形容憔悴不堪的荊楚殘軍。
抬起手,樂康將臉上帶著的鐵質面罩摘下,沉聲喝道:“荊州軍聽令!”
“喏!”一百二十二個荊楚殘軍立即站直身體,齊聲應答。
“入城洗漱,泡個熱澡,吃好東西,睡個好覺,明天早上拿出荊楚男兒的樣子來見我!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沉聲說完,樂康看向了孫大郎:“看你這身,是陪戎副尉吧?哭喪著臉算什麼樣子?當初隨我奪荊州的悍勇呢?”
“將軍還記得我?”孫大郎愣了一下。
樂康挑了挑眉頭:“荊州一戰,乃是本候將軍正式介入大勢之時,有功之人都由本將軍親自犒賞,如何不記得?”
“嘿嘿嘿哈哈哈”孫大郎近乎痴狂的笑了起來,隨後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將軍都死了啊!二郎、四郎、老趙、小李、劉哥全都死了!全都死了啊!”
看著面前咬著牙跪在雪地上,眼中有淚留下,卻沒有發出一絲哭聲,只是氣息粗重的讓人以為面前有一隻猛獸的孫大郎,樂康沉默了片刻,蹲下來冷聲道:“站起來!軍中無跪禮,站起來!”
看著面前表情冷漠的樂康,孫大郎咬了咬牙,站了起來。
而在他站起來,樂康也跟著站了起來:“既然他們死了,那麼你還有你們,都給我好好活下去,然後復仇!血債,唯有血償!好好活下去,找機會弄死他們,這才是荊楚男兒的做法!”
“喏!”
“喏”
看著士氣總算是被激起的荊楚殘軍們,樂康咬了咬嘴唇,一揮赤鳳旗:“赤鳳軍,領他們入城休息!”
“喏!”
待赤鳳軍領著荊楚殘軍入偃師後,樂康再次看向了婠婠召集的軍隊,目光在那些老弱『婦』孺身上略過後,將戰旗指向了偃師縣城,運氣真氣大喝道:“此地,為何地?”
那些人面面相顧,不知樂康此言何意,最後一個懂得官話的老人站出來道:“回將軍,此地是偃偃師。”
“那麼此地乃是爾等什麼地方?”
“回將軍,此地乃是小老兒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