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道:“是逆生劫,在虛幻神境中,腦海中就有這個聲音回蕩,開始我不明白,直到把你救出,我才知道那是自己的領域。”桓若卿喃喃道:“逆生劫,逆生劫…”兩眼精光大盛,忽道:“那豈不是能救很多人,誰要不幸死了,你一出手,死得再透一樣救得活!”
桓煙道:“每個領域都有限制,逆生劫這種能力匪夷所思,可以說是逆天神技,應該不能輕易施展的。”
沈夕道:“正如教主所言,到一下次運功時,要隔上十年。”桓若卿大吃一驚,道:“十年?十年才能用一次?”桓煙葉知秋王天寶秦無極也均露出驚愕之色。
沈夕又道:“其實也有縮短之法,只是那法子…那法子…太過陰毒,一定要先取一人魂魄,才能再續另一人魂魄,也就是說…”王天寶道:“一命換一命,是也不是?”沈夕點了點頭。
秦無極道:“與其說是續命之招,倒不如說是殺人之招,說到殺人,我秦無極殺的還少了?那些奸徒惡霸之人的靈魂盡管拿來,以救好人之命,也應了你的領域之名!”
葉知秋道:“直取人魂魄,不費拳腳,這等神通葉某好想見識見識…”
王天寶大笑道:“沈夕這傻小子受嶽其點化,俠義居心,就算遇到喪盡天良的壞蛋,也不會輕易取其性命。如今桓丫頭已好,咱們到這淩絕頂比試切磋,只顧和白隨風打,也沒痛痛快快的過上幾招,怎麼樣,要不要一較高低?”
葉知秋點頭道:“少了白隨風,多了個沈夕,那又湊足了五人。”
桓煙微笑道:“倒也不用比了,王真人不出領域便擊敗了白隨風的天眼,這天下第一的稱號,非真人莫屬。”
王天寶擺擺手道:“桓教主,你也不必高抬我,咱們幾人修為相差無幾,領域上也各有所長,但以天下第一而論,卻是誰也不敢妄稱。秦無極的毒功已至妙境,極樂屠更無地域之限,南疆毒宗,依然當得!你桓煙可掌控時空,大空絕領域內,無人可攻,無人可退,乃是攻防兼備的無上神技。葉老弟,你的秋刀和我的天劍齊名,自不必多說,唯有天眼白隨風…白隨風…這個人…這個人…”連說幾句這個人,不住搖頭感嘆。
白隨風身為修真界一代大家,最後落得屍骨無存的田地,幾人均覺可惜。其實白隨風不得霸無赦,單憑以一抵四的功夫,足以稱得上天下第一,可他貪無止境,非要破解霸無赦,終遭其噬,那便是咎由自取,應了佛家貪欲惡果之言了。
一行人在山頂少歇,同下淩絕頂來。王天寶與沈夕多年未見,一時想起曾經共捕野味的情形,笑著推搡他去捕殺獵物,烤來給大家吃。沈夕應了,正欲離去,王天寶拉住他道:“還有一件事,不可動用真氣,幾年前怎麼捉的,現在還怎麼捉,去罷!”說完在他背後一推。
沈夕不解,悶聲奔入林中。桓若卿道:“為何不讓他動用真氣?用領域技抓野物,豈不快得很?”王天寶捋須笑道:“古人聚氣,乃是強身健體所用,時至今日,千千萬萬的人卻以之逞強為兇。不過是捕捉野畜罷了,若因此便祭動功力,他和那些人又有何分別?桓丫頭,以後日子長得很,你要時時告誡他修真人的本性,莫可忘記行俠扶弱之道!”
桓若卿點了點頭,忽然一想他話中意思,以後日子長得很,那豈不是,豈不是…臉上緋紅一片,啐了一口,也奔入林子中。王天寶桓煙等人無不哈哈大笑。
不幾工夫,沈夕桓若卿便拎回兩只青山羊來。沈夕正待放到火上,葉知秋微微皺眉,抓住他手問道:“這裡是荒山野地,怎會有山羊?”
王天寶一拍大腿道:“對啊,你從哪裡逮的?”
沈夕還未答話,只聽山背後一人高聲叫喊:“野男人野女人站住,老早就看見你們了,別躲著藏著,給我出來!”
王天寶道:“這人是誰?是找你們倆嗎?啊…原來羊是偷來的!”桓若卿道:“我們只看到這兩只羊,沒看到那裡有人,是他一時失神走丟了羊,倒怪在我們身上來了,豈有此理!”沈夕道:“幸好還沒烤熟,還給他便是。”桓若卿道:“羊被你打死了,只怕他不肯再要,反倒打一耙,賴上幾十兩銀子。哼,銀子有的是,偏不給他,看能奈我們何!”
秦無極笑道:“好一個蠻橫公主,桓煙,你說你有個不辨是非不講道理的侄女,今兒算見識到了!”王天寶道:“可不是嘛,我要有這樣的侄女女兒啊,早早就氣死嘍!咦,人家找過來了!”
只見山後轉出一個步履闌珊的老者,手拄短拐,漆黑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停在桓若卿身上,伸出掌道:“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