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對紀堯說道:“你都知道了吧,楊春勉的身份。”
紀堯點頭:“他給我的那個錄音裝置,說羅軍即將啟動的特大毒品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在裡面,怎麼樣,分析出來了嗎?”
蔡局:“正在分析。不過,一些暗語指向模糊。”
紀堯回憶起楊春勉的話:“陽春面說時間不多了,讓盡快,我估計就最近了。”
蔡局點了下頭。
紀堯問道:“楊春勉怎麼樣了?”
蔡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出事到現在,他還沒聯系過我。包間現場遺留的血跡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屬於楊春勉一個人的。”
那麼大的出血量,人又杳無音信,怕是兇多吉少了。
紀堯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快到深秋季節了,樹葉被風吹落,打了個圈兒落下。
他抬頭,異常堅定地說道:“只要一天見不到他的屍體,我就不相信他會死。”
蔡局嘆了口氣:“法醫說過,那種血量,就算及時得到救治,生還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更何況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毒販不可能救一個臥底,他們帶走他的目的,第一是給警方示威,他們也許會侮辱那個緝毒警察的屍體。第二是嫁禍給紀堯。
蔡局有點詫異地說道:“羅軍是個毒梟,按說跟你一個刑偵隊長沒有這麼大的仇恨。”
紀堯眼前閃過羅海遙的臉,他們原本可以順利逃脫的,羅海遙的那聲“紀隊”,暴露了他們。
羅軍沒有嫁禍紀堯的動機,羅海遙卻有。
他之所以帶走楊春勉就是怕警方只要做一個槍痕檢測,就知道不是紀堯親手開的槍。
紀堯看了一眼病房的門:“這事,先別對韓惜說。”
蔡局戳了下紀堯的腦門子:“你是不是腦子真被砸壞了。楊春勉臥底這件事,除了你和我,沒人知道,也不會讓他們知道。”
紀堯想了一下:“槍在我手上,現場又都是陽春面的血跡。雖然這點證據沒法定罪,但在外人看來,最大嫌疑人是我了。”
蔡局:“會所服務人員和顧客都只聽見一聲槍響,你那把槍裡恰好少了一發子彈。最大嫌疑人確實是你了。”
紀堯抬眸:“所以,蔡局是打算把我抓起來嗎,那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蔡局:“如你所說,證據鏈不成立,定不了罪。”
蔡局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看,對紀堯說道:“你的殺人動機來了。”
韓惜和趙靖靖坐在病房門口,她總感覺今天的趙靖靖有點奇怪。
他好像不大待見她。
也幸虧趙副隊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喜怒哀樂都展現在了臉上,才讓韓惜看出來他的異常。
韓惜問道:“趙副隊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趙靖靖轉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回頭說道:“沒有,我沒什麼要說的。”
韓惜笑了一下,沒勉強他。
蔡局從病房出來,帶人回市局去了。
韓惜和趙靖靖一起走進病房。
紀堯看了看趙靖靖:“從剛才我就看出來了,靖靖你有心事。我跟你說,陽春面命硬,沒那麼容易死。”
“對了,叫周莉把辦公室的零食藏好。”
趙靖靖吞吞吐吐道:“不,不是楊隊的事。”
紀堯挑了下眉:“你是不是揹著梅子找別的女人了?”
趙靖靖急紅了臉:“不是,絕對不是。”
紀堯:“那是為什麼?”
趙靖靖看了韓惜一眼。
韓惜識趣道:“我去樓下買點水果。”說完走出病房,反手關上門,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