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回過神來,手上的銀白色工具箱提醒她作為一個法醫的職責。
她定了下神,帶著朱涵進去。
沒在他身上發現大的傷口,她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地上的血太多了,韓惜很快判斷出,這超出了一個人最大可能承受的出血量。
她取了現場的血,留著帶回去化驗。朱涵拍照的時候,韓惜開始仔細檢查紀堯身上的傷勢。
他額頭受到過重擊,紅了一塊,滲了點血跡出來。
韓惜將紀堯手上的槍取下來,放進證物袋。握著他的手。
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在他襯衫內側口袋裡發現了那隻微型錄音裝置。
蔡局蹲下來:“有大礙嗎?”
韓惜抬頭答道:“等醫院的檢查結果。”
救護車把紀堯帶走,很快送進去了急救室。
韓惜讓朱涵把證物帶回市局,自己在急救室門口守著。
她坐在門口椅子上,沒過兩分鐘,又站起來。雖然已經檢查過他,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怕的就是腦內出血。
好在醫生很快出來了,說病人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就好了。
<101nove.,終於才放下心來。
她站在病房門口,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
紀堯已經醒了,躺在病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
韓惜推門進來。
紀堯轉頭看他,微微笑了一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韓惜走過來,坐在床邊,握著紀堯的手,將他的手貼放在自己臉上。
她沒說話,兩人都清楚地知道,作為一個警察,面對危險和罪惡的時候,他必須沖在最前線。
韓惜看著紀堯:“雖然沒傷到腦部,但這回你必須請假多休息幾天。”
紀堯坐起來,笑了笑:“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出去玩。”
他躺在靠枕上,終於問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問的是楊春勉。
韓惜答道:“現場血跡來看,他可能已經死了,如果現場只他有一個人的血的話。”
韓惜繼續說道:“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趕到的時候,你拿著自己的槍躺在地上,現場一個人都沒有。”
紀堯聽見韓惜的話,心裡暗暗罵了一聲。
這時,趙靖靖和蔡局一起進來了。
韓惜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趙靖靖來到紀堯床邊,幫他倒了杯水:“嘗嘗熱嗎,熱的話我給你兌點礦泉水。”
紀堯接過水杯:“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吧。”
趙靖靖十分不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紀隊,我們都知道您是冤枉的。”
紀堯點了下頭:“還是靖靖會說話。”
趙靖靖:“不要叫我靖靖。”
紀堯笑了笑:“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可要把咱們一隊管好了,不能被二隊那幫人超了。”
趙靖靖給蔡局搬了張椅子過來。蔡局讓在趙靖靖出去等,他有話要單獨對紀堯說。
趙靖靖出去,跟韓惜一起坐在門口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