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鄭九。”
徐芹:“不是。”
韓惜舒了口氣,緊了緊手上的袋子,開門出去。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徐芹癱坐在地上。
第二天上班,紀堯來到辦公室,召集手下的人開會。
“靖靖你先說。”
趙靖靖站起來彙報道:“查到徐芹衣服上的藍色頭發了,是謝小青在紡織廠的工友,她已經交代了整個犯罪過程。”
“打人的是謝小青,她是個拿錢做事的。”
紀堯點了下頭,這些他都已經知道了。
昨天在葉燕青家吃晚飯的時候,謝小青跪下來承認了這一切。
陳警官葬禮那天,紀堯叫章姨過去幫忙,謝小青就是那時候見到了這個化名為章姨的徐芹。
然後一手策劃了後面的事,報複了徐芹一頓。
徐芹撒了謊,她沒被人套麻袋,她從頭到尾都知道是謝小青打的她。而謝小青也是篤定了徐芹不敢也不會告訴警方是她打的人。
這都是徐芹欠她的。
徐芹身上帶著太多的罪惡,她要贖罪,她不會亂說。
萬一被捅出來,謝小青也不怕,不過就是打人,又不是殺人。她從小在孤兒院被徐芹打,後來被養父打,再後來在學校裡打別人。
她從來就沒把打人當一回事。
謝小青請了假,現在坐在審訊室裡。
紀堯坐下來:“為什麼打人?”
謝小青便把昨晚對葉燕青和紀堯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我一時沖動,她虐待過我們,要不是找到親生父母,我這一輩子就毀了。”
紀堯看著她:“又為什麼主動投案認罪?”
謝小青:“因為,我想姓陳。我媽對我太好了,我不想瞞著她,我想以後生活在陽光下,不想帶著秘密和心理負擔。”
紀堯很久沒說話。
過了一會才說道:“謝小青,你當我像你媽這麼好騙嗎?”
“你一早就覺察出來了吧,在車裡的時候,我問你跟以前紡織廠的工友還聯系嗎。你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你了,你逃不掉,不如主動認罪。”
謝小青低著頭:“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她慢慢抬頭,看著紀堯:“我只想以後好好跟我媽一起生活。”
她眼神帶著亮光,似乎是哭了。
紀堯從謝小青身上看到了韓惜的影子,她們經歷過同樣黑暗的時光,都想好好生活。
紀堯走去審訊室,趙靖靖迎上來,正要說話,他也不理人,直接推門出去。
到法醫室,紀堯看見朱涵指了指局長辦公室的門。
他敲了下門,沒等裡面的人回應,就推門進去。
韓惜站在局長辦公桌前彙報工作,突然被闖進來的人抱了一下。
他也不說話,就抱了她一下,她都沒來得及推開他,他又轉身走了。
同樣懵逼的還有蔡局,大嗓門罵了聲:“小兔崽子,夢遊呢你!”
佔女同事便宜,佔到局長辦公室了都。
主任辦公室,葉燕青對紀堯說道:“按程式來,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
她女兒把人打進了醫院,她又是公務人員,更加不可能徇私。
紀堯坐下來:“您知道的,這種屬於民事糾紛,主要看當事人的態度。徐芹本來就有心包庇她,看起來也不會提出起訴了。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