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擺擺手,站在病床前,看紀堯沒什麼大礙,少見地沒開口就罵:“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嗎?”
紀堯想了一下:“不知道,對方是職業打.手,推測不出身份。”
蔡局問道:“你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
紀堯:“得罪了。”
蔡局和趙靖靖同時提高警惕。
紀堯笑了一笑:“剛才過來檢查的護士小姐問我要電話號碼,我沒給。沒辦法,長得帥,也是一種罪。有的人,即使躺在病床上,也依然遮擋不住他滔天的美貌。”
蔡局臉一黑,拿手指了指:“我看你就是欠罵欠的。”
趙靖靖滿臉無奈地將手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希望能堵住紀堯那張嘴。
紀堯:“我不吃整個人的,給我切成小塊,謝謝。”
趙靖靖想揍人。
玩歸玩,工作還是要認真彙報的。紀要想了一下說道:“那些人是經過訓練的打手,拿錢辦事。前面五個,加後來的五個,一共十個人,武器是纏滿鋼釘的木棍子。”
“幕後的人,要麼就是我以前的罪過的犯罪分子,打擊報複。要麼就是和正在辦的喬江的案子有關系。”
蔡局捏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你傾向於哪種?”
紀堯靠在靠枕上,看著天花板:“我懷疑跟喬江案有關。殺死喬江的殺手是劉強山,這個殺手和那些打手,來頭都不一般。這幕後的人不想讓我們查下去了。”
蔡局臨走時說道:“先給你放幾天假養養傷,養好了繼續回來查。連刑偵隊長都敢打,太猖狂了。”
聽到有假放,紀堯回報給蔡局一個熱情的飛吻,成功地把蔡局給惡心走了。
蔡局一走,紀堯臉上的笑容就斂了起來。
那些打手究竟跟喬江案有沒有關系他無法下定論,但有一點,他想不明白。
昨晚他是跟韓惜一起從小巷子裡回家的,那些人悄悄跟著,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們似乎有點忌憚韓惜的在場,像是怕傷到她。
不要對冷血無情的打手寄託什麼不打女人的紳士情懷,所以這些人,跟韓惜到底有沒有關系。
她分明又是毫不知情的樣子。
若他的推測成立,這位幕後黑手是認識韓惜的,並且對她很珍愛。
紀堯摸了摸床頭,抬頭問趙靖靖:“我的手機呢?”
趙靖靖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透明塑膠袋:“這呢,報廢了,手機螢幕都碎了。”
紀堯伸出手:“那把你手機借我用用,我打個電話。”
趙靖靖調出韓惜的號碼,撥了出去。
紀堯笑著接過來:“還是靖靖你懂我。”
趙靖靖:“別叫我靖靖,以及我不懂你。”
韓惜正在上班的路上,耳邊嘈雜的人流,路邊兩排賣早點的小攤販,她一點胃口都沒有,魂魄好像也消散了,好幾次差點撞到路過的腳踏車。
手機鈴聲響起,韓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趙靖靖的名字,她接通。
“我走路摔跤了,好痛,你能來醫院看我嗎?”
他的聲音很近,卻又像隔著千古的光陰那麼長。那一貫賤兮兮的調兒,險些將她在漫長的一夜作出的決心擊碎。
紀堯:“哎,胳膊痛,韓醫生能來給揉揉嗎?”
韓惜吞下心口的酸澀,眼底敷上一層冷漠:“不能。”她結束通話電話,就又是遇見他以前,那個清冷如霜的她了。
趙靖靖看見電話被結束通話,有點同情地對紀堯說道:“你這樣說話,我要是個女的,我也煩你。一般來說,追女孩子不能太心急,得慢慢來。”
紀堯看了他一眼:“我跟一般人不一樣,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