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惡勢力外援來得如此之快。
紀堯暗罵一聲:“操。”
……
韓惜關上門窗,煮了點水餃,盛在白瓷盤裡,放餐桌上,又轉身倒了點醋。
她坐在餐椅上,拿起筷子。不知道為什麼,右眼皮一直在跳。
回家的路上,在小巷口的時候,紀堯就開始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分心什麼,還有他在她家門口說的那幾句話。
他讓她關好門窗,誰來都不要開門。
韓惜出門,敲了敲對面的門,很久都沒人應。
她迅速拿出手機撥紀堯的電話。
韓惜站在門口,聽見電話裡無法接通的提示音,心突然沉了下去,像被一塊巨石壓住,險些喘不過氣來。
或許他只是出去吃飯,恰好手機沒電了呢。
但她不敢僥幸。
她身上像是被罩了一層電網,但凡有男人接近她,追求她,他們總會遇到各種意外,下場都不會好。
她曾暗地裡追查過,卻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些年來,她潛意識裡就變得不愛與人過甚親近。
紀堯的出現,對她來說是個無法抗拒的意外
韓惜往小巷那邊跑去,若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將無法原諒自己。
身側開過去一輛救護車,車燈將路邊照得慘白一片。初夏的天氣裡,她卻只感覺到了冷,刺激的寒意將她的雙腳動得冰涼,終於連步伐都邁不動了。
救護車在小巷口停了下來,旁邊還停著兩輛警車。
身穿白衣的醫護人員將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抬上車,那雙形若桃花的眼睛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桃花本該是粉白溫暖的,怎麼就變得這麼血腥了呢。韓惜站在原地,想抬腳過去,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了。
“動作快點!”
最終是趙靖靖的喊聲將她驚醒。
救護車已經走遠了,只剩下尖利的車笛聲,將這夜空劃了個四分五裂。
韓惜攔了輛車到醫院。
趙靖靖坐在急救室門外的椅子上,周莉在旁邊走來走去。
急救室的醫生出來,她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走廊拐角,聽見醫生說沒傷到關鍵器官的時候,鬆了口氣。
然後默默轉身走了。
第二天早晨,紀堯醒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淡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腿上纏了繃帶,胳膊上也打著石膏。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紀堯動了動胳膊,想起身的時候發現疼地很。
趙靖靖趕緊站起來,幫他把床搖上去:“別亂動。”
紀堯笑了一下:“幫我拿個鏡子來,這張帥炸天際的臉可別給我毀了。”
趙靖靖:“.…..”這人剛剛死裡逃生,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操心自己的美貌。
紀堯如願以償地拿到鏡子,左照右照:“很好,沒破相,跟她還是那麼般配。”說完將鏡子放在床頭邊上,“韓惜她沒來吧?”
趙靖靖點了下頭:“沒有,還沒通知。”
紀堯點了下頭:“你沒告訴我爸媽吧,還有蔡局。”
趙靖靖將水果刀洗了洗,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道:“叔叔阿姨那,我還沒說,但蔡局那,你懂的,不彙報不行的。”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蔡局推門進來,秘書手上拎著果籃,放在桌上。
趙靖靖條件反射似地站起來,身體站得筆直:“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