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暴風雨後,傅南森待著的小船,總算是平穩了下來。
船上,當天捕的魚有許多都被捲起的風浪顛到海里去了。
看著半天的辛勞就這麼沒了,挺可惜的。
傅南森眼裡露出了少許惋惜。
被張伯都看在眼裡。
“年輕人,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窮人,怎麼會和小包來這裡。”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身份,肯定不止平常人這麼簡單。
傅南森一邊把船上抖落下來的魚撿進桶裡,一邊把桶灌上海水封住。
還有許多大魚,便把漁網整結實了。
張伯從褲襠裡抽出一根菸管來,看上去,都溼透了。
他把打火機晾了一會兒,把菸草都掏出來,一邊晾一邊繼續看著傅南森。
傅南森原本不想對自己的身份有過多的解釋。
但看見張伯友善的目光,剎然想起以前小包說過,人,天性就善良,而有些人,到死都願意儲存著那份善良。
他對人情的觀察,不能再敏銳了。
於是選擇相信包小包的話。
這世間有些溫暖,本就只有人去信任,才有堅持的值得。
“原本是個生意人,早就訂了婚,家裡不許我和小包在一起。”
“父親原本沒有很明確的反對,但是縱容其他人犯罪。”
“我知道,他不想得罪我,因為對於他的生意而言,我還有利用的價值。”
“所以他想借刀殺人。”
說到這裡,傅南森的目光也變得猙獰血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