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嬌媚地笑道：“我知道您累了。我最近學習了新的按摩手法。給您試試。”
曲清揚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舒雪上前一步，按摩完肩膀，她的手在他的腰椎上來回摩挲。
以往，曲清揚最喜歡她這樣按摩的。舒雪的手沿著他的脊椎往下挪動。
曲清揚身子一僵，他倒是許久沒有那個了。
曲清揚握住舒雪的手，他看了一眼舒雪，舒雪即刻會意，她乖巧地坐在了他膝上。
曲清揚看著她嬌媚的臉，舒雪是他在邊關時納的妾，邊關清冷，他那時也是寂寞。白天一堆軍務纏身，晚上，那種清苦，他正值壯年，舒雪是李伯為他尋來的。
“將軍，我們去內間吧。那張床榻上…”
曲清揚愣愣地看著舒雪的臉，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李瑤，他忽然就沒了興致，他冷冷地推開舒雪。以往舒雪一撩撥他，曲清揚就…不知今日，他怎麼了？舒雪茫然地看著曲清揚，但她不敢多話。
曲清揚冷聲道：“出去。”
舒雪不敢多停留，趕忙就走了。
她不知曲清揚這是怎麼了，她慢慢地走著，她忽地想起，府內傳聞，說曲清揚帶回了一個女人，帶進了後院裡。她想著那女人一定很美，不然曲清揚不會忽然對她沒了興趣。
曲清揚從未去過正室房中，也很少沾染另外一個小妾。他眷顧她最多。
想來，曲清揚這次帶來的女人，一定比她美貌數倍，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她心下有了比較之意，決定一探究竟。
怎料，她剛一出門，就遇見了勤兒，這勤兒是夫人的丫鬟，正是領著李瑤去見夫人的那位。
舒雪是個會來事的，平常經常送些小禮物巴結討好勤兒。舒雪故意皺著眉頭，迎了上去。
“唉。姐姐，我有事請教。”
勤兒是個聰慧的，她瞅瞅四下無人。“將軍新帶來的女人是個村姑，”勤兒理理自己滾著雲邊的衣袖，“那衣服還是粗布的，連行禮都不會，粗鄙不堪的村姑一個。我琢磨著將軍也是看膩了佳麗，想要換換口味，也是一時興起。”
舒雪不太信，那女人要是沒一點有點，曲清揚能把她帶回府。
“那女人長相一定很好吧。”
勤兒輕蔑地笑道：“我沒覺得好看，但是我家郡主說她眼睛清澈，一看就是個樸實溫順的。她說這姑娘的脾性應該對了將軍的胃口。”
“脾性？”舒雪覺得相貌可以打扮，這脾性怎麼學來呀？
勤兒：“我覺得將軍應該是一時興起。這種女人，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舒雪在別人眼裡可能是最受寵的。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曲清揚找她，除了男女之間那種事，他連句話也不肯和她多說。舒雪是不滿足於此的，她想要的更多，她有一堆孃家人要照顧的。舒雪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李瑤手托腮，坐在案前發呆。她擔心曲清揚，她擔心他，她今日這麼一說，曲清揚和她有了隔閡，他會不會不來找她說話了。他一堆心事，憋悶在心裡，會不會生病？
想到此，李瑤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府內這麼多人，他終究能找到願意聽他說話的人。
曲清揚其實很惦記李瑤，他其實只是一時興起，才吻她的。她哭得那樣，傷口剛好，她會不會哭很久，哭久了，會不會傷身體？
這麼一聯想，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他走到門口，他躊躇了一瞬，他又擔心見到他不開心。
他正在猶豫，“咯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