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顯並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地抱著她,心就好像沉澱了下來。
等到晚上躺到榻上的時候,少不得要囑咐蕭寶信,離周家那些人遠些。
“你現在情況特殊,千萬要小心。”
蕭寶信側躺著,已經快五個月的身孕,肚子跟扣個鍋似的,圓的讓人摸起來異常順手。她就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說:
“不用你說,婆婆和我阿孃那天在一起都已經對我下了限制令,連孃家都不要我回了,就好好貓謝家把孩子生下來。”
她咬牙切齒:“等我生完孩子的,我讓這些人見識見識,別當我是好欺負的。”
“小娘子我長這麼大,沒怕過誰!”
要不是懷了這麼個小東西,動輒得咎,她就不帶讓人嚇的連府都不敢出的。
敢動她,她敢砸上他們府上!
謝顯失笑,就和他家娘子在一起,怎麼都覺得歡樂。
瞅那小臉鼓成包子的小樣兒,簡直不要太可愛,貼上去抱著就啃了一口。
“挺長時間了,要不……再來一次?”他小聲問,滿眼的可是赤果果的,看不出小心翼翼,盪出的滿目春意。
“熟能生巧。”
謝顯表示,潘朔的那本書,他都吃透了,只差實踐。
‘聽’到潘朔這個名字,蕭寶信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就因為謝顯嘴欠,追著御醫問讓潘朔聽到這事兒都已經傳遍了。連自己親孃都聽到了,想來建康城大半人也都入了耳了。
她還有點兒形象嗎?
不說就忘了,一說就滿肚子不滿,看著他笑嘻嘻地湊上來,她就沒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讓我丟死人了。”
謝顯是誰?
那自然是懂,裝不懂啊,一嘟嘴就親上去了。
古語有云,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只要能上得了這床,還愁不和嗎?罵兩句瞪兩眼什麼的不痛不癢,能怎麼樣呢?
陰陽交和才是正道啊!
蕭寶信:去你的正道吧……唔,真香。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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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料到的是,週四娘事件突然發酵。一位姓蘇的御史一本就參到了丹陽尹孔義和建康令張渝頭上,最近無論城內還是城外鬧起了強盜,已經發生了多起事故。城外靜月庵最為慘烈,已經死了人,而這麼久丹陽尹無所作為,一折激起千層浪,丹陽尹和建康令同時被彈劾免官。
週四娘之死也徹底攤在陽光之下,傳遍建康。
接任建康令的是寒門士子嚴棟,丹陽尹則落到了褚家那位附馬都尉褚彥頭上,原任吏部郎,後遷至丹陽尹。
褚彥尚的是玉衡帝的南郡公主,也是先皇兒女中最年長的,平日裡深居簡出,不多與人往來,但褚彥卻是自信從容的樣子,交友卻十分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