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困。”
江璟沐好笑一聲:“那你起來幹嘛,又沒人喊你。”
江棠梨扁扁嘴。
她倒是想睡,可今天事情被排得太滿了。
既要去給陸家那位挑禮物,又要給自己挑一身‘難搞’的造型,晚上還要去酒吧應付陸家那位。
美好的一天全被一個「陸」字佔滿了。
想想就好煩。
煩得她七點不到就醒了。
見大哥不在,江棠梨點點二哥的肩膀。
接到指令,江璟沐給她抽開身旁的椅子。
江棠梨一屁股坐下去,腦袋一歪,靠在了二哥那隻安全感拉滿的肩膀:“二哥,你上午忙嗎?”
江璟沐扭頭看她:“幹嘛?”
“想坐你的車。”
她聲音懨懨無力,聽得江祈年直皺眉:“昨天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一條項鏈而已,買一個還回去就是——”
江棠梨腰板瞬間拉直了,“不用,一人做事一人當。”
話說得倒是硬氣。
可女兒口袋裡有多少錢,他這個老爸會不知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當?”江祈年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見她眉梢揚出沾沾自喜的自信,江祈年眼角眯了眯:“可別告訴我,你準備動你爺爺信託裡的錢。”
“怎麼可能!”江棠梨只否認卻不說下文:“總之我會處理好的,這事你就別管了。”
見她這麼言之鑿鑿,江祈年心裡反而沒底了。
“原本只是一條項鏈,你可別又給我捅出其他的簍子。”
“不會,絕對不會!”江棠梨三指並攏,舉天發誓:“我保證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得漂漂亮亮,無懈可擊!”
江璟沐:“......”
得,能說這話,看來是要把手伸到他口袋了。
早餐吃完,江棠梨用餐巾擦了擦嘴,“二哥,你在樓下等我,我一會兒就好。”
結果一等就等到九點五十,不過江璟沐對妹妹的口中的「一會兒」早就習以為常。
“能走了?”
江棠梨在家喜歡赤腳,所以家裡的每一處都鋪著最柔軟細膩的羊絨地毯。
江棠梨赤腳踩下臺階:“走吧。”
到了玄關,江璟沐問她:“穿哪雙鞋?”
兩側六米寬的鞋櫃,一側全是她的鞋。
江棠梨抬頭看向直通到頂的鞋櫃:“高跟鞋那一層,你開啟我看看。”
她的高跟鞋何止一層。
不過她鞋子太多,雖然江棠梨自己記不住,但是江璟沐記得一清二楚。